此时的瑞王府中,谋士正站在瑞王面前,低声道:“殿下,流言已传开,不少大臣都在议论谢晏辞行事张扬。”瑞王端着茶盏,嘴角勾起一抹笑:“不过是先敲敲警钟,本王要看看,这谢晏辞能沉住气到何时。”
流言像长了脚似的,不过半日就传遍了半个京城,太傅听闻后,召来谢晏辞,看着自家儿子气定神闲的模样,反倒松了口气:“你既心里有数,为父便不多说,只是瑞王这招,是想让你自乱阵脚。”
谢晏辞点头:“父亲放心,儿子明白,流言无根,若急于辩解,反倒落了下风。”话落,他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往后厨,一封差人送往沈府。
不多时,太傅府的仆役便抬着几筐新鲜蔬果、糕点往沈府去,随行的管家还特意当着沈府门口的街坊说:“我家公子说,沈小姐近日怕是因流言心烦,这些都是府里新做的,让小姐尝尝鲜,宽宽心。”
这举动不藏不掖,反倒让嚼舌根的人闭了嘴——若是真有“失体统”之事,怎会这般大大方方地送东西,还特意说“宽心”?
沈府内,沈知意看着送来的东西,又接过仆役递来的纸条,上面是谢晏辞的字迹:“流言如雾,风过即散,无需挂怀。”她握着纸条,指尖的玉佩仿佛也带了暖意,对丫鬟笑道:“把这些糕点分些给府里下人,再挑两盒,送去苏姐姐那里。”
而苏景妧收到糕点时,正靠在窗边看街景,001啧啧道:“谢探花这招高啊,不辩解不争论,用这点小事就破了流言,还显得坦坦荡荡。”
苏景妧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眼尾扫过街角——瑞王府派来盯着沈府的人,见这情形,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开,她轻笑一声:“瑞王想靠流言搅乱人心,却忘了谢晏辞最擅长的就是‘以静制动’。”
果然,到了傍晚,京中关于“谢晏辞沈知意失体统”的流言便淡了下去,反倒有人夸谢探花“行事磊落”“待人周到”。
瑞王府里,谋士得知消息,脸色有些难看:“殿下,谢晏辞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流言压下去了,咱们这步棋……”
瑞王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又很快压下去:“急什么?这不过是开胃小菜。”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太傅府的方向,“本王要的,不是让他被流言缠身,是要看看,他在真正的压力面前,还能不能这般从容。”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递给谋士:“明日早朝,把这个递上去。”谋士接过一看,瞳孔微缩——密函里写的,竟是谢晏辞此前督办河工案时,下属虚报物料的事,虽只是小事,却足够在朝堂上让谢晏辞难堪。
谋士犹豫道:“殿下,这事若是闹大,怕是会牵扯出河工案的其他官员……”
“本王要的,就是‘闹大’。”瑞王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太傅和谢晏辞,能不能护得住自己人,又敢不敢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