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留一个心已经不在这里的人，有什么意义？”她轻声反问，“用合约拴住她，让她带着怨恨为我们工作？然后等着她在下一个机会再次反噬？还是榨取一笔违约金，让外界坐实我们‘冷血资本家’的名声？”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冰冷的沟通函，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
“她选择了解约，而不是悄无声息地等到合约自然结束再离开，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她要与‘万灵娱乐’的过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这里面，有怨，或许也有恨。”
苏琳抬起头，目光扫过李杰和墨鳞，做出了决定：
“回复‘来悦传媒’和林悦本人。第一，‘万灵娱乐’同意解约。第二，不设置任何障碍，配合完成所有手续。第三，以公司名义，发布一则简短祝福声明，祝林悦女士前程似锦。”
“苏总！”李杰惊呼。
“领主？”墨鳞也露出不解。
“不必再说。”苏琳抬手制止了他们，“这是她应得的‘自由’。”
她顿了顿，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深沉：
“至于声誉……打铁还需自身硬。与其纠结于过去的对错和旁人的目光，不如用更强大的实力和更成功的艺人，来证明‘万灵娱乐’的价值。今天的放手，未必不是为明天埋下一个可能的契机。更何况……”
苏琳没有说下去，但墨鳞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冷意。
看着林悦在微博上发布的、站在“来悦传媒”logo前自信微笑的照片，苏琳关掉了网页。
她拿起内线电话，沉声道：
“墨鳞，通知下去，半小时后，‘星焰矿’项目组全体会议。我们需要加快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