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娜真的来了广州,李勇和牛佳琪按照约定的地点去接她。当看到李娜拖着行李箱站在路边时,牛佳琪快步走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李娜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佳琪,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接我的。”她回应着牛佳琪的拥抱,语气中带着久别重逢的复杂情绪。
李勇也走上前,接过李娜的行李箱:“走吧,上车,先去住的地方,咱们慢慢说。”
上了出租车刚开始李娜还有些拘谨,话也不多。但慢慢就唤醒了她往日的活泼,她那机关枪一样的嘴就暴露了,话也多了起来,说个没完没了,不过她那活泼的性格倒也感染到其他人,让原本稍显凝重的气氛变得轻快起来。
“佳琪,你来了有几个月了吧,攒了多少钱了?我在古城找了一个多月工作了,都快吃不上饭了,我一想你们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就来了。哎,丁媛呢,她不是也在这里吗?”李娜像连珠炮似的发问,眼中满是对这座城市的好奇。
李勇说:“她在住的地方等你呢。”
“哦!李勇,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李娜的话题转得飞快,目光带着一丝戏谑看向李勇。
李勇尴尬地笑了笑说:“还没有说好呢。”他挠了挠头,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李娜这性格还真是直爽得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李娜又接着说:“佳琪,你说以前咱们两个傻不傻,我现在想起来都想笑。”她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回忆起曾经的趣事。
牛佳琪说:“咱们是朋友,你和英洁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牛佳琪轻轻握住李娜的手,眼神真挚,言语间满是对往昔情谊的珍视,仿佛那些曾经的小摩擦与不愉快都已随风飘散,此刻只剩下纯粹的友情。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住处。丁媛早已等候多时,一见到李娜,便热情地迎了上去:“李娜,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进来坐。”李娜笑着回应:“丁媛,我来啦,可别嫌我麻烦呀。”
丁媛拉着李娜的手,说道:“说什么呢,大家都是朋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大家一起先去吃了饭,回来后众人围坐在一起,丁媛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水果。李娜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她在古城找工作的种种趣事,什么面试时不小心说错话,因为工资太低了和面试的人吵架,又或是被不靠谱的中介忽悠,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冲淡了陌生与隔阂,让这个临时的小家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牛佳琪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香蕉掉落在桌布上,丁媛赶紧伸手去捡,指尖碰到一起时两人都笑了。李勇坐在小马扎上,手里还捏着没放下的相机,镜头对着这热闹的场景,却忘了按快门——眼前的画面比任何照片都鲜活,李娜飞扬的眉梢,佳琪捂着嘴的笑眼,丁媛眼里漾着的暖光,像幅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画。
“说真的,”李娜啃完最后一口瓜,用手背抹了把嘴,语气忽然正经了些,“在古城待着太憋了,看见你们都来广州,我就想着,凭啥你们能闯,我不能?”她望着窗外楼群间漏出的天空,眼里闪着点不服输的光,“虽然来时心里发慌,可现在一见你们,就觉得踏实了。”
丁媛递过一张纸巾,“踏实就好,先住下,工作的事慢慢找。我们厂最近在招流水线工人,就是累点,你要是不嫌弃……”
“不嫌弃!”李娜立刻接话,拍着大腿,“累怕啥?总比在古城看人脸强。再说了,有你们在,再累也有口热饭吃不是?”
这话让屋里静了一瞬,随即又被更响的笑声填满。李勇终于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把这瞬间的暖融融定格下来。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楼里亮起万家灯火,吊扇还在转,把异乡的晚风、朋友的笑语、还有那份带着点莽撞的勇气,都搅进了这小小的出租屋里,酿成了独属于他们的、热热闹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