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站起身来,郑重的朝着大家鞠了一躬,“这次是我老赵的错,让大家刚离开龙潭,又踏进了虎穴,到头来,我们又被困在城市了!”
坐在旁边的杨志刚拍了拍赵福的后背,“赵大叔,你别这么说。这事我也有责任!”
苏哲压了压手,“好了,既然已成既定事实,就不要再提了。”
几天后,陈浩文的身体在充足的食物和休息下基本恢复。
苏哲和杨志刚与他进行了一次深入交谈,了解平泽县失守的经过。
陈浩文的眼神中依然残留着一丝恐惧,他声音沙哑地回忆道:
“我们部队原本的任务是接应和掩护周边乡镇的群众撤离到县城,初期确实接收了不少人…但后来情况急速恶化。”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继续说:
“上面评估后,认为县城已无法固守,决定放弃,组织大规模南撤。”
“我们小队八个人,奉命留守大桥断后,确保主力撤离通道畅通,并接应可能最后赶来的零散民众…”
说到这里,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那天晚上,也有可能是凌晨,我记不太清了,哨兵最先听到一阵激烈的狗叫声,还有…还有一种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
我们用手电照过去…看到一大群…一大群那种变异的老鼠,正在疯狂追赶一只拉布拉多犬…”
“那狗…没跑多远就被扑倒了…几乎瞬间就被啃得只剩骨头…”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们…我们下意识地开了几枪,想吓退它们,但根本没用!那枪声反而像捅了马蜂窝…更多的老鼠从黑暗里涌出来,速度太快了!”
“我们想上车逃跑…但已经晚了!它们瞬间就爬满了战车!
啃咬着轮胎、试图钻进缝隙…有两个战友来不及躲避,慌忙之际钻到了车底下,瞬间就被鼠潮淹没了…惨叫声只持续了一瞬…”
他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接过杨志刚递的纸巾,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有几个直接跳下了桥,还有两个战友…骑上了巡逻的摩托车,想冲回城里求援或者引开它们…我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我当时躲在驾驶舱里,死死关紧了所有舱盖…听着外面的声音…,天亮后,我试图打开舱盖,但又怕那些变异鼠还没离开,一直躲在里面没敢出去!”
他的叙述补全了桥头惨剧的最后一环,也印证了丧尸动物的恐怖之处。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能想象出那晚地狱般的景象,心情愈发沉重,也更加理解了苏哲要求进行训练的迫切性。
活下去,不再只是一句口号。
苏哲将陈浩文请到一间相对安静的办公室,神情严肃地开门见山:
“浩文,现在的情况可能比你们当时面临的更糟糕。
平泽县…已经彻底被那种变异的丧尸鼠占据了,它们数量惊人,无孔不入,我们也是侥幸才暂时脱困。”
他指向窗外,继续道:
“我们这支队伍,成分比较复杂。有像杨队这样的职业军人,也有我这样摸过几天枪的,但更多的是几乎毫无战斗经验和自保能力的普通人。”
他的目光坦诚而锐利,
“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没有力量,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这里有现成的军械库和训练场,食物和水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苏哲的目光充满恳切与决心,直视着陈浩文,
“我就有话直说了,我代表整个团队,正式请求你,用你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对我们进行最严格的军事化训练!
从最基础的体能、格斗,到武器使用、战术配合,我们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最基本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