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就在这一刻!再也没有了误伤顾虑!
苏哲、王玲、阿正几乎同时开火!三支手枪喷射出愤怒的火舌,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那只丧尸犬和它身下的老贺身上!
污血、碎肉、腐烂的组织四处飞溅!
丧尸犬的身体被打得千疮百孔,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
老贺的惨叫声和狂笑声也早已消失,他的头颅和胸膛几乎被打烂,死状极其凄惨。
枪声停歇。
院子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剩下暴雨不知疲倦敲打地面的哗哗声,以及从卧室门缝里隐隐传来的、被压抑着的小女孩的啜泣声。
枪声的余韵似乎还在雨夜中回荡,院子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着丧尸犬特有的腐臭,令人作呕。
手电光柱扫过地上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苏哲的眉头紧紧锁住,没有丝毫松懈。
“还有一个人呢?那个叫冬仔的?”苏哲猛地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紧闭的卧室门,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他记得很清楚,对方应该是五个人,这里只解决了四个。
卧室里,李大爷死死抱着已经被吓坏、此刻终于哭累了睡着的孙女儿,缩在床头角落。
“大爷,里面有没有危险?”
听到苏哲的问话,他苍老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像是看到了比外面尸体更可怕的东西,声音发颤地回答:
“没…没别人了…就…就他一个闯进来的…”他下意识地抱着孙女又往床头缩了缩,仿佛想离门外这些煞神远一点。
闻言,苏哲、王玲、阿正和赵福几人脸色都变得更加凝重,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担忧。
最坏的情况可能发生了:
1. 那个叫冬仔的还躲在庄园的某个角落,像一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窜出来咬人一口。
2. 他可能挟持了其他村民作为人质,让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束手束脚。
3. 更可怕的是,既然出现了一只丧尸犬,那会不会有第二只、第三只?或者,有没有人在混乱中被咬伤抓伤而隐瞒不报?
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让整个庄园在睡梦中变成地狱。
苏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走到卧室门口,隔着门对里面的李大爷说道:
“大爷,刚才情况紧急,对不住了。只有用那种办法才能最快救下你孙女。”
他的语气放缓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里血腥味太重,很不安全。你们跟我们回主楼吧,那边更牢固,人也多。”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刚刚你也听到对话了,这位是真正的警察。你们可以相信她。”
王玲也走上前,声音尽量温和:“大爷,没事了,已经安全了。把孩子给我吧,我帮你抱着,外面雨大,别淋着孩子。”
李大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颤抖着打开了门。
他看了看门外严阵以待的苏哲几人。
又看了看王玲身上的警服,虽然脏破,但依旧有种令人安心的象征。
他找出一把旧伞,小心地遮住抱着孩子的王玲,自己则淋着雨,默默地跟在一行人身后。
苏哲、阿正和赵福呈三角队形,将王玲、孩子和李大爷护在中间,手中的枪口警惕地指向道路两侧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阴影角落。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雨水冲刷着他们身上的血污,但冲刷不掉那股紧绷到极点的肃杀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