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杞年直接坐起来,准备去给她冲感冒灵,起身的时候胸口出异样让他有些咧嘴,“都感冒了还不老实。”
柯桥瞪眼,这狗东西是怎么说话的?
“瞪什么?乖乖坐着。”
起身去给她冲感冒药,虽然身上多出来的挂件让他不是很舒服,但也没有拒绝,和一个病号掰扯什么呢?
柯桥坐在沙发上,也就鼻子堵住了,头晕了些,没有啥其他症状。
杜杞年好脾性的一口一口哄着给柯桥喂完冲剂,才露出了一些情绪的表情,“姐姐,明天还去你家吗?”
柯桥点头,嗡嗡的说,“当然了,我家都准备好了,我这小毛病,明天一早就好了。”
结果就是好好不了。
昨晚喝完了冲剂,柯桥就说热,出汗了要洗澡,杜杞年拦也拦不住,都给她腿抱住了也不行,膝盖跪秃噜了皮也抵挡不了柯桥洗澡的决心。
“我心里有数,我出汗就是好了,总不能明天回家臭臭的吧。”
“臭臭的总比流鼻涕好啊,您就收了神通吧。”
杜杞年苦口婆心的劝,甚至将身上搭着的那件外褂也脱了,“姐姐,你不是喜欢看吗?我都没有摘下来,您继续看。”
柯桥色眯眯的看了好几眼,扭头就去洗澡。
“你这洗完,明天感冒就要加重了。”
柯桥也知道,但她赌一把,万一明天感冒就好了呢,臭着一晚上睡觉,她不行她做不到。
好了,现在输了。
赌徒就没有好结果。
柯桥窝在床上,鼻子塞塞的,只能用嘴巴呼吸,嗓子是哑的,基本说不出话来。
杜杞年没法子了,使劲的扒拉了他一头乱毛,还不忘磕碜柯桥,“哎呦,怎么嗓子就哑成这样了。”
给柯桥倒了杯温开水,喂了小半碗粥,收拾下去,再来喂药,一边喂一边说,“您再凶呢?再骂人呢?”
“你闭嘴!”
杜杞年哼哼两声,跪在地上继续给她喂药,“喝,全给喝了,再要洗澡给你头……我给你擦。”
柯桥闭眼不看他,勺子递到嘴边就张嘴,药喂到嘴边就吞。
杜杞年还一个劲的在旁边数落柯桥昨晚的造作,“非要洗澡,洗完澡还要看我跳舞,你是皇帝吗?还脱衣舞。这下看够了?”
将碗底最后一点倒进柯桥嘴里,杜杞年起来给她擦嘴,“今天连起来拿鞭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吧,站都站不起来了。”
柯桥哑着嗓子,还了一嘴,“你能站的起来,你能用吗?”
杜杞年咬牙,红着脸,等了好了一会才说了句,“你不懂礼貌。”
柯桥诧异,这话又是怎么说,等睁眼看清楚了他脸上的红霞,和他的扭扭捏捏,好家伙,这小子现在,无论是白的黑的红的全部看成黄的是吧。
“我没说你那个。”
杜杞年咬牙,“我没说那个。”
柯桥扭过脸,管你这个那个,“我眯一会,九点再出发。”
声音沙哑,好歹能出一点声了,那会刚起床,张嘴好一会都没有声,吓的杜杞年要去医院。
杜杞年咳了一下,虚张声势的瞪了眼柯桥,出去煮梨子水了,给她喝,让柯桥骂他的时候声音再洪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