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凡拍下照片,推开铁盖子,两人就先后跳了上来。
可刚出了这铁皮箱子,胡不凡的手机就嘀嘀嘀的响了起来,这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山顶显得格外突兀。
大概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密集,这突兀的铃声,吓得胡不凡差点又栽到那铁箱子里。
有些惊弓之鸟,胡不凡刚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手机也中了病毒。
稳住了身体,忙着掏出手机查看:“这都半夜了,谁给我发消息啊?”
手机屏幕上,却是通信运营商的多个消息提醒,几条标注的都是,“吉林省延边朝鲜自治州”的号码给自己打过电话,但是没有接通。
老秦走到旁边坐下,给自己点了根烟问道:“怎么了?”
胡不凡疑惑的摇了摇头:“有一个延吉的号码给我打过电话,可能是刚刚在地下,那个封闭的铁皮箱子里没有信号,所以没有接到。”
“可什么人会在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呢?”
“真是奇怪……”
边说着,边点击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铃声响了好几声才接:“喂,您好,刚刚给我打过电话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听声音还没睡醒的东北男人:“艾玛,害样不样银碎觉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到那人的起床气不小,胡不凡也皱起了眉头:“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刚刚我这边信号不好,没有接到。”
电话那头的语气终于好了一些:“啊,对,对!”
“才刚,也就是十几分钟之前,有个戴眼镜的小子,造的跟出土文物似的,敲俺家大门,给我整醒了。”
“非要跟我借手机打电话,这不妹(没)打通嘛!”
听到“戴眼镜”三个字,胡不凡的眼睛瞬间一亮,脱口而出:“是乔飞!”
老秦一听,也忙着跑了过来。
胡不凡将电话改成了免提,焦急的询问道:“大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他叫什么名字了吗?!”
那头被胡不凡突然提高的嗓门,吓得有些懵:“叫啥名……他妹(没)说呀,我也妹(没)问他叫啥。”
“那小子的身上全是土,眼镜片只剩下了一个,还在中间裂了几道缝。”
“我当时还问他,是不是走路没注意,掉沟里了……”
“那他现在去哪了?”胡不凡急切地问道。
“那小子像是被狼撵了一样,好像有啥着急事,没打通你的电话,留下句话就跑了!”
“他说什么?”胡不凡心头一颤,忙着追问道。
“他说啥来着?等会,让我想想……好像是说……一切按原计划?”
“对!就是这么说滴,他说如果有人回过来电话,就让我告诉他,一切按照原计划。”
“哎?你们是嘎哈滴?”
“不是什么犯罪团伙吧?”
这时,老秦突然插了一句:“这位兄弟,你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下意识回道:“夹皮沟啊!”
然后好像突然又反应了过来:“你嘎哈?你们别真是什么犯罪分子,要过来灭我的口吧?”
说完,啪的一下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