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出列,甲胄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
“赐河东好马五百匹,仍领两千人,镇守濮州城防,兼掌辎重营!”
“末将领命!”
“泰山都指挥使葛从周听令!”
葛从周拱手:“末将在。”
“赐河东好马五百匹,编为混合兵团两千人,步骑各半,负责机动作战!”
“遵令!”
李烨的目光落在霍存身上:“霍存听令!”
“末将在!”
霍存跨步上前,腰间的长刀发出轻响。
“以黄巢降军为基础,编锐士都两千人,你为指挥使,王虔裕为副将,操练长刀阵!”
“谢节帅信任!”
霍存的声音带着激动,单膝跪地。
最后,李烨看向站在侧列的一员武将,那人面色刚毅。
“张归霸听令!”
“末将在!”
张归霸出列,动作标准利落。
“你为濮州都虞候,总领四部军纪,凡有违纪者,先斩后奏!”
张归霸愣了一下,随即郑重抱拳:“末将定不辱使命!”
整编完毕,四部将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李烨看着这支焕然一新的军队,心中豪情顿生,有此八千精锐,何愁乱世不平?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翻身下马,甲胄上还沾着晨露:“使君,长安来的宣旨队伍已过曹州地界。领头的是内侍省少监杨克恭,带了三百禁军,说是陛下亲派的钦差。”
李烨抬手正了正头盔,盔缨在晨光里颤动:“知道了。赵猛率陷阵都出北门迎十里,葛将军加固城防,霍存随我在府衙候旨。”
他顿了顿,看向王虔裕,“那些从狼虎谷运回的辎重,都入库封存了?”
王虔裕拱手道:“回使君,共得粟米十二万石,绢帛五千匹,铜钱八万贯,还有金银器皿三百余件,都锁在西仓了。只是……”
他压低声音,“押送途中过汴水时,被朱温的人劫去两车绢帛,赵将军追了三十里才抢回来。”
李烨眉峰微蹙:“知道是谁的部将吗?”
“是朱珍的人,还放话说反贼赃物,人人有份。” 王虔裕脸上泛着怒色。
“记下这笔账。” 李烨转身往府衙走,“眼下先接旨,其他事稍后再论。”
濮州府衙早已清扫一新,正厅高悬着忠勤二字匾额。
杨克恭的仪仗抵达时,李烨率将佐出府门相迎。
这宦官生得面白无须,穿着绣金蟒袍,见了李烨却不急于宣旨,反而眯眼打量起府衙的匾额:“李团练使好福气,陛下的御笔可不是谁都能得的。”
“都是陛下恩宠。”
李烨淡淡应道,引着他往里走。
穿过天井时,杨克恭的目光总往西仓方向瞟,那里正堆着缴获的物资,隐约能看见木箱上的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