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写字楼笼罩在寂静中,只有顶层的几个窗口还亮着灯。陈风借助消防梯爬上楼顶,从通风口潜入。管道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血河砂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他想起极北冰海的战场。他运转「龟息功」,将气息压制到最低,像一只灵猫般在管道中穿行,耳机里传来秦教授通过监控画面提供的指引:「左转,第三个出口下去,就是叶顾问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叶顾问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已经失去三个接收点了,必须加快进度!准备启动备用方案,用『人祭』的方式强行打开通道!」
陈风的心猛地一沉,「人祭」是五毒教的禁忌术法,用活人的心脉精血催动邪力,极其阴毒。他悄悄推开门缝,看到叶顾问正对着一块水晶通讯器说话,水晶上显影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周身环绕着浓郁的血河砂气息。
「是守衡会的首领!」陈风握紧玄铁短刃,准备冲进去,却听到叶顾问继续说道:「陈风的紫霞内劲确实厉害,但他破坏的只是表面装置,真正的核心在『地轴』那里,只要拿到『衡器』,就算没有他,我们也能成功……」
话未说完,叶顾问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来了,就别躲了!」他双掌齐出,血河砂凝聚的掌风直扑门缝,陈风早有准备,侧身避开,玄铁短刃顺势出鞘,直刺叶顾问的手腕——那里是他运转血河砂内劲的穴位。
叶顾问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仓促间回掌自救,手腕还是被刀刃划伤,暗红色的血液渗出,滴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响声。「你果然不简单,」叶顾问狞笑道,「竟然能找到这里,看来秦老没少帮你。」
陈风没有说话,只是将玄铁短刃横在胸前,刀刃上的紫霞内劲与叶顾问的血河砂气息相互激荡,形成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他知道,叶顾问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必须速战速决。
「太极破邪!」陈风低喝一声,短刃划出一道圆弧,紫霞内劲顺着刀刃流转,形成一个微小的太极图,将叶顾问的血河砂掌风引向侧面。叶顾问的掌风落空,撞在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掌印,而陈风则借着这个空隙欺身而上,左手成拳,使出少林「金刚拳」的刚猛招式,直捣叶顾问的胸口。
这一拳凝聚了他九成的紫霞内劲,拳风未至,叶顾问胸前的衣襟已被气劲撕裂,露出里面贴身佩戴的一枚十字吊坠,吊坠上镶嵌着一块暗红色的石头——正是「归元砂」的母砂。
「就是这个!」陈风认出这是守衡会能量的源头,拳势更猛。叶顾问被逼到绝境,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竟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十字吊坠上,吊坠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红光,血河砂内劲暴涨数倍,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噗」的一声,陈风被震得后退三步,气血翻涌。叶顾问也不好受,胸前的肋骨断了数根,嘴角溢出鲜血,但他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没想到吧,这才是『归元砂』的真正力量!」
就在这时,写字楼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在走廊里闪烁。秦教授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来:「陈风,快走!我们的人引开了外面的守卫,但安全部门的人也快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陈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叶顾问,又看了看那块还在闪烁的水晶通讯器,知道现在不是恋战的时候。他迅速在叶顾问的办公桌上翻找,找到一份标注着「备用方案」的文件,上面详细记载了守衡会准备用「人祭」开启通道的计划,还有「地轴」的具体位置——那是一处位于城市边缘的废弃矿坑,明代时曾是玄铁矿的开采地。
「这份文件就是证据!」陈风将文件折好藏入怀中,最后看了一眼叶顾问,「你的野心不会得逞的。」说完,他转身冲出办公室,按照秦教授指引的路线,消失在深夜的街道中。
面包车驶离市区时,陈风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写字楼,手中的文件还带着墨香。他知道,反击才刚刚开始,守衡会的备用方案、神秘的首领、隐藏的「地轴」和「衡器」,还有那残酷的「人祭」,都预示着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
但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力量。车后座上,秦教授正在整理他们收集到的证据,准备递交给安全部门;对讲机里,朋友们在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而他自己,掌中的玄铁短刃泛着淡淡的紫霞,与明朝的记忆、现代的责任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坚不可摧的信念。
「下一站,废弃矿坑。」陈风轻声说道,目光坚定,「我们去阻止他们的『人祭』。」
秦教授点点头,踩下油门,面包车在清晨的薄雾中加速前行,朝着未知的战场驶去。车窗外,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陈风眼中那道永不熄灭的紫霞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