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松风殿外,颜书察觉玳瑁手镯中有些异样,她神识一探,原是先前林清野丢给她的令牌在隐隐发烫。
自白桓掌门,不,她现在得改口唤掌门师祖了。
自师祖向全宗诏令她成为大师姐后,这枚令牌上的文字便改头换面,“太微宝库”四字渐渐褪去,化作新的鎏金大字——“太微令”。
颜书指尖轻轻抚过令牌,心中情绪复杂。
成为大师姐的欣喜,白桓与林清野的认可,让她呼吸雀跃,心跳加快。
可她真得能做好大师姐吗?
她真的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好好护住那些信任她的人吗?
颜书握着令牌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不安像根刺,深深扎下。
她望着身前林清野孤绝的背影,将疑问与担忧问出口。
“您好像很放心将令牌提前丢给我,您不担心我不乐意做这大师姐?或者,我根本做不好吗?”
“你会吗?”
林清野斜觑她一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时就敢狂妄许诺的人,一个拼得重伤两月也要践诺的人,大师姐于颜书而言,不过是个名头罢了。
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风从殿内吹来,颜书认认真真地将令牌挂在了腰间,心中的忐忑消散了大半。
她拱手向林清野行了一礼,声音坚定,“师尊,颜书,定不负所托。”
“不必,皿灵随心,你只需跟随自己的心就好。太微令在手,太微一切都随你调令。”
林清野顿了顿,回头看向她,良久,“你既喊了我一声师尊,哪怕日后脱离宗门,也无甚关系。”
颜书没有太在意林清野的这句话,可转过头,她想起詹舒卿提起,米汉回昆仑一事,“师尊,米汉他..”
米汉自九方大比后,就没有与她联络。颜书还以为是认输一事,让他丢了面子。
此事,是她承他的情。
颜书本打算送完老包去十方,就回来哄哄他,可没想到,他没留下只言片语,便去了昆仑。
“哦,他啊,失踪了。”
“你似与他私交颇好。”林清野的语气不甚在意,“莫亭已派了人手寻找,你如有他的消息,可以提供。他拿了亚魁,宗门本打算嘉奖他一二,如今只能延后再补。”
颜书蹙了蹙眉,不甚确定,“那昆仑的孟淮?”
“孟景的儿子,你认识?昆仑传信,此次由他和武初去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