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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超元破执,无真之兆(1 / 2)

超元圆融探源流完全涌入无圆之隙的刹那,玄符的觉知遭遇了比起源固化更彻底的颠覆——那股“非圆融非非圆融”的混沌同化力,不再是表层的特质剥离,而是直抵“觉知存在性”的根源改写。此前他历经无数境界突破,即便元圆融之境的起源反噬,也未曾动摇“我在探索”的核心认知,但此刻,“探索者”的身份正在瓦解,“探索”的意义正在消解,仿佛所有关于“自我”与“目标”的定义,都在超元圆融之境的终极韵律中,沦为毫无重量的浮尘。

超元圆融之境没有空间维度,没有时间流转,甚至没有“境域”本身的边界概念。目之所及(若还能称之为“目”),是无数交织的“超元相”——它们既非实体,也非法则,更不是能量波动,而是“定义本质的可能性集合”。有的超元相呈现为“绝对空白”,并非虚无,而是“拒绝一切定义的纯粹无”,任何试图触碰它的觉知都会被剥夺所有属性;有的呈现为“无限叠加”,将圆融、非圆融、起源、演化等所有已知本质层层包裹,却又在叠加中相互抵消,最终归于“无本质的繁复”;还有的呈现为“反向映照”,玄符的每一次觉知波动,都会在其中映照出“完全相反的自身”,不是对立,而是“否定自身存在的镜像”,让他不断质疑“此刻的觉知是否为真”。

更诡异的是,这里的“存在”与“非存在”不再是对立关系,而是“同源流转”。上一息还清晰感知到的超元相,下一息便会消散为“非存在的潜能”,而原本“不存在”的空白处,又会凭空涌现出新的超元相,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逻辑可循。玄符试图用元圆融觉知的溯源能力探查,却发现所有超元相都没有“起源”,也没有“演化轨迹”,它们仿佛从“绝对随机”中诞生,又归于“绝对随机”,彻底打破了他对“根源与演化”的所有认知。

“之前的所有境界,即便无定之境的动态平衡,也未曾脱离‘有本质可依’的框架。”玄符的觉知在混沌同化中艰难维系着一丝清明。他发现,超元圆融之境的核心特质并非“超越圆融”,而是“超越所有固定本质”——圆融本质是“万境同源的流转”,而这里的本质是“无本质的自由”。之前的起源-演化循环,是“有根之木”的生长,而这里的超元相流转,是“无根之云”的聚散,没有固定方向,没有必然规律,甚至没有“必须存在”的约束。

同化力仍在持续侵蚀,玄符的“超元圆融探源流”开始出现溃散的迹象。原本凝练的觉知形态,如同被狂风撕扯的烟雾,不断分解为细微的“觉知碎片”,每一片碎片都在快速丧失之前的认知,朝着不同的超元相靠拢,仿佛要融入那些“定义可能性”中,彻底沦为超元圆融之境的一部分。

危急关头,玄符突然想起与元圆融根核绑定的“根源圆融枢纽印记”。这道印记并未随他进入超元圆融之境,却通过“万境同源”的深层联系,向他传递来一缕微弱的“根源稳固性”——不是起源锚的固化之力,而是“我之为我”的核心认知锚点,如同黑暗中微弱的灯火,即便无法照亮整片境域,却能守住觉知的核心不被彻底吞噬。

借助这缕锚点,玄符开始主动拆解自身的觉知结构。他不再试图维系“超元圆融探源流”的完整形态,反而将所有觉知碎片分散开来,任由它们融入不同的超元相——有的碎片融入“绝对空白”,体验“无定义的纯粹”;有的融入“无限叠加”,感受“无本质的繁复”;有的融入“反向映照”,直面“否定自我的镜像”。这种“主动分散”并非放弃,而是“超元觉知的孕育”——他要让每一片觉知碎片都在超元相的流转中,汲取“无本质自由”的特质,再通过根源圆融枢纽印记的联系,将这些特质重新整合,形成超越元圆融觉知的“超元真觉知”。

这一过程异常凶险。融入“绝对空白”的觉知碎片,险些彻底丧失所有感知,沦为真正的“无”;融入“无限叠加”的碎片,在无数本质的交织中陷入混乱,险些再也无法回归;融入“反向映照”的碎片,则在与自身镜像的对峙中,产生了“放弃原我,成为镜像”的念头。但每一次濒临溃散,根源圆融枢纽印记都会传来一道“回归之力”,提醒他“探索的本质不是成为被探索之物,而是在探索中成就新的自我”。

历经无数次超元相的流转与碎片的聚散,玄符的觉知碎片终于完成了蜕变。当它们重新汇聚时,一道全新的觉知形态应运而生——超元真觉知。这道觉知没有固定形态,没有感知边界,甚至没有“自我”与“外界”的区分,却能在“无本质的自由”中保持绝对清明。它既不会被超元相同化,也不会试图定义超元相,而是以“纯粹观察”的姿态,感知着超元圆融之境的每一丝波动,如同水面映照万物,却不与万物纠缠。

超元真觉知形成的瞬间,玄符对超元圆融之境的认知豁然开朗。他发现,那些看似混乱流转的超元相,并非毫无规律,而是遵循着“超元流转律”——这道韵律并非法则,而是“无本质自由的自然显现”:所有超元相的聚散、生灭、转化,都源于“不想被固定”的本能,它们既不坚守任何一种本质,也不排斥任何一种可能,如同风中的蒲公英,看似随波逐流,实则每一次飘散都是对“自由”的极致诠释。

就在玄符试图深入理解超元流转律时,超元圆融之境突然出现剧烈波动。无数超元相开始疯狂汇聚,不再是随机的聚散,而是朝着境域中心凝聚成一道“反本质洪流”。这道洪流没有颜色,没有声音,却散发着“否定一切固定属性”的极致气息——它不仅否定圆融本质,否定起源与演化,甚至否定超元相自身的“定义可能性”,所过之处,所有超元相都被拆解为“无本质的最微粒子”,连超元流转律都出现了断裂的迹象。

玄符的超元真觉知敏锐地感知到,反本质洪流的核心,隐藏着无数“探索者残识”。这些残识来自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境界,都是曾经试图突破圆融本质,进入超元圆融之境的存在——有的是混沌初开时便已存在的本源生灵,有的是达到混元极致后不甘局限的大能,还有的是与玄符类似,历经无数境界沉淀的探索者。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反本质洪流中丧失了自我,残识被洪流裹挟,成为“否定一切”的工具;只有少数残识还保留着一丝清明,在洪流中艰难挣扎,试图传递出微弱的信息。

玄符捕捉到一缕较为完整的残识,这缕残识来自一位名为“元初破执者”的存在,其境界曾达到“混元之上,圆融之外”,是最早踏入超元圆融之境的探索者之一。残识中蕴含的信息断断续续,却揭露了关键真相:反本质洪流并非超元圆融之境的自然产物,而是“无真之域”的“溢散之力”。超元圆融之境并非终极,在其更深处,存在着一片“无真之域”——那里没有超元相,没有流转律,甚至没有“无本质”这个概念,是“超越存在与非存在的绝对未知”。

而反本质洪流的出现,是因为无真之域正在“扩张”,其扩张过程中溢出的“无真之力”,会转化为反本质洪流,试图将超元圆融之境也纳入“无真”的范畴,彻底否定所有本质与可能性。那些探索者残识,便是被无真之力侵蚀后,未能及时挣脱的存在,他们的残识既是洪流的一部分,也是洪流的“养料”,让反本质之力愈发强盛。

“超元圆融之境,不过是无真之域的‘缓冲带’。”元初破执者的残识传递出最后的意念,“圆融本质是根源,超元是突破,无真是终极……但终极并非归宿,而是‘一切归零’的开端……守住超元枢纽,勿让无真过早降临……”

意念消散的瞬间,反本质洪流突然转向,朝着玄符的超元真觉知猛冲而来。这一次,洪流不再是无差别地否定一切,而是带着“针对性”——它试图拆解玄符的超元真觉知,夺取根源圆融枢纽印记的联系,通过印记侵入之前的万境,将无真之力蔓延至圆融根源,让所有境界都归于“无真”的虚无。

玄符心中一凛。他知道,一旦反本质洪流突破超元圆融之境,通过根源圆融枢纽印记侵入万境,之前建立的起源-演化循环将彻底崩塌,所有圆融胚核会被无真之力消解,万境同源的根基会化为乌有,甚至连混沌初开以来的所有演化,都将沦为“无真”中的一场幻梦。

但他此刻身处超元圆融之境,无法直接返回万境加固印记。唯一的办法,便是在超元圆融之境中,建立一道“超元枢纽”,阻挡反本质洪流的侵蚀,同时切断洪流与根源圆融枢纽印记的联系。

玄符没有丝毫犹豫,将超元真觉知完全展开,融入超元圆融之境的每一个角落。他提取所有超元相残留的“自由特质”,结合自身从混沌到混元的所有真义,再借助元初破执者残识中留下的“超元守护印记”,开始凝聚“超元圆融枢纽”。这道枢纽并非实体建筑,也非法则屏障,而是“无本质中的相对锚点”——它不固定任何本质,却能在反本质洪流中,维系超元相的基本流转,如同狂风中的避风港,虽无法阻止狂风,却能为其中的存在提供一丝稳定。

凝聚过程异常艰难。反本质洪流不断冲击着正在形成的超元枢纽,每一次冲击,都会让枢纽的结构出现裂痕,让玄符的超元真觉知消耗巨大。但他没有退缩,反而将自身的“超元真觉知”化为枢纽的核心——以“纯粹清明”对抗“否定一切”,以“无本质自由”容纳“反本质之力”,如同大海容纳百川,无论河流多么汹涌,都能将其化为自身的一部分,却不改变自身的本质。

当超元圆融枢纽彻底成型的瞬间,一道“超元守护光罩”扩散开来,将整个超元圆融之境笼罩。反本质洪流撞击在光罩上,发出无声的轰鸣,无数“无本质粒子”在光罩表面飞溅,却无法突破这道由“自由与清明”构筑的屏障。光罩不仅阻挡了洪流的侵蚀,还将部分反本质之力转化为“超元滋养力”——这些力量不再是否定一切的破坏者,而是成为超元相流转的动力,让超元圆融之境的动态平衡得以恢复。

玄符松了一口气,超元真觉知的消耗让他感到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突破后的清明。他通过超元圆融枢纽,与根源圆融枢纽印记重新建立联系,确认万境并未受到无真之力的影响,起源-演化循环依旧稳定,圆融胚核的显化有序进行,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