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抽薪?”兰策眨了眨眼睛,没太听明白。
“对,就是釜底抽薪。”墨尘笑的像个勾人的狐狸精,几乎贴在兰策耳边,手搭在兰策略单薄的胸膛上,用气声细细嘀咕起来,“只要~生米煮成熟饭,等他尝到爷您的好,食髓知味,自然就知道该向着谁,疼着谁了,”
兰策醉眼朦胧地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突然想到多年前看的那十本书,悄悄红了脸,“能行吗?要,怎么,做?”
墨尘偷偷勾起唇,这么多勋贵子弟,就这位爷最是单纯,看着冷,偏又好说话的很,每次来从不碰他们,不会也正常,“爷~您附耳过来,墨儿教您~”
墨尘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低声嘀咕起来。
兰策起初是茫然,随着墨尘越说越露骨,越说越具体大胆,他的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再次泛红,待到后面,连耳朵尖都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心跳如擂鼓。捂紧剧烈跳动的心脏,兰策既有羞窘,更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冲动在滋生。
“这,这能行吗?”他声音发颤,带着不确定和一丝未知的恐惧,“万一,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万一他再也不理我了。。。”
墨尘诧异了一下,这位爷看样子是真喜欢啊,竟然怕人生气,不过,见他意动,更是卖力鼓吹,脸上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暧昧笑容,
“我的好爷哟!男人可不都是这样?没吃着肉的时候,都不知道肉有多香。这一旦吃到了嘴里,尝到了那销魂的滋味儿,还能不惦记着第二口、第三口?您让他得了趣,体会到了爷您的好,还怕他不对您死心塌地?到时候,什么阿猫阿狗的,在他眼里,哪还能及得上爷您半分?”
这番歪理邪说,如同恶魔的低语,钻入兰策本就混乱不安的心绪。对顾清风可能会被抢走的恐惧,对被云林抢夺和挑衅的愤怒,以及对顾清风情感的孤注一掷,最终压倒了他残存的理智。
当他离开寻玉阁时,袖袋里悄然多了一个触手冰凉的小巧玉瓶。
墨尘送他出门时,还不忘殷殷叮嘱,手指比划着,“爷,您可记好了,这东西劲儿大,一次只用上小指甲盖那么一点点就足够了,万万不可多用~”
攥紧了袖中的玉瓶,兰策步履有些虚浮,他深吸一口寒冷的夜气,酒意散了些,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深难测,一步步踏入了更加浓重的夜色之中。
顾清风在外寻了一圈,毫无所获,心中焦灼愈盛。刚回到王府,便听到下人来报,说世子已经回府,直接回了金玉苑,他立刻转身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