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想,在病榻之上,用一场高烧,烧出了令人瞠目的数学才华!
苏想的高烧在药物作用下暂时退去,但身体依旧虚弱,被军医强制留在医务室观察。
集训队的日程并未因此停顿,但【北斗团队】内部的关注重心,却明显倾斜了。
陈知行将自己的作息调整得如同精密仪器。
他高效完成所有的集训任务,利用一切间隙时间,将当天研讨的精华内容、关键题目以及多种解法,工整地整理成笔记,送到苏想床头。
他话不多,只是将笔记放下,再帮她换一条额头上被体温焐热的毛巾,动作带着一种与他性格不符的、笨拙的温柔。
周炽则成了医务室的“常驻代表”。
他几乎包揽了所有跑腿的活儿,打饭、打水、传递消息,还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暖水袋,一直给苏想焐着冰凉的脚。
他坐在病床边,绘声绘色地给苏想讲集训时的趣事,讲哪个队员又被难题卡住了,讲秦屿今天脸色有多臭,努力想驱散病房的沉闷。
而李泽川,虽然人被“按”在北大负责863项目的日常推进,但他的存在感却一点不弱。
他几乎每天都会往集训基地打一个电话,不分时间,不管接电话的是教练、工作人员还是队员,开口第一句永远是:
“苏想同学怎么样了?退烧没?”
当得知苏想在高烧中解出难题的消息后,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嗤笑一声,语气里却带着藏不住的骄傲:
“我就知道,这状元脑子结构跟别人不一样,发烧都能烧出花儿来!”
他还“远程指挥”周炽,让他务必确保苏想按时吃药,
甚至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搞到了一些当时市面上极少见的进口橙子粉,托人送到基地,叮嘱泡给苏想补充维c。
就在苏想躺在病床上,一边抵抗着病后的虚弱,一边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陈知行送来的知识养分时,她收到了It艾利克斯的回信。
这次不是手写,而是一封通过国际学术网络转发过来的、打印出来的电子邮件。
艾利克斯在邮件中,对她之前提到的“城市交通流”问题表现了极大兴趣,
并分享了他正在构思的一个“基于多智能体强化学习的分布式交通信号协同优化”模型的初步框架。
他详细描述了如何将每个路口看作一个智能体,通过局部感知和相互通信,自主学习出全局最优的协调策略。
看着邮件上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架构图,苏想疲惫的大脑再次兴奋起来。
艾利克斯的思路,与她在平县观察时的模糊想法,以及高烧时那种打破学科壁垒的思维状态,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一个更大胆的构想在她脑中成型:
能否将艾利克斯的多智能体强化学习,与他们团队已有的复杂系统预测模型结合起来?
不是简单叠加,而是深度融合,形成一个既能宏观预测流量趋势,
又能微观优化路口协同的、更强大的“智能交通大脑”?
这个想法让她激动不已,甚至暂时忘却了身体的虚弱。
她挣扎着坐起来,拿起笔,
在陈知行送来的笔记空白处,飞快地记录下这转瞬即逝的灵感。
病痛与灵感,
虚弱与亢奋,
伙伴的守护与远方的共鸣,
在这一刻,交织成她独特的人生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