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命运被操控的感觉，让他感到窒息般的愤怒，以及一丝……无力。
但他很快将这丝无力压了下去。愤怒无用，恐慌更无用。
这里处处都和自己了解到的东西有很大的出入，在事情明确展现在自己面前以前，自己的所有猜测都只是猜测而已。
他激活了个人终端，调出了暗夜军成立以来所有执行过的灵虚任务档案，以及全球范围内公开或半公开的灵虚研究资料。
以前看这些，是为了分析威胁，寻找规律。现在再看，他的视角完全不同了。
他开始用隋浩宁分析出的“标准化灵虚能量模板”去反推、去筛选。果然，绝大多数灵虚的能量波动、内部生态结构、灵兽种类和行为模式，都存在着某种令人细思极恐的“规整性”，就像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产品，虽然细节有所不同，但核心框架高度一致。
只有极少数，比如黑石山谷（涉及异界恶魔）、葬骨山脉（异星坟场），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充满“个性”和“历史”的能量特征。
“批量生产的‘副本’……以及少量意外的‘原始样本’……”星陨喃喃自语，眼神越来越冷。
就在这时，指挥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
来的是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一位代号“暗影”的精干女子。
她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将一份加密文件放在星陨的桌上。
“总司，我们截获到一段来源不明、但加密等级极高的境外通讯碎片。经过初步破译，其中反复出现了两个关键词——‘圣骸’与‘归墟’。通讯源头指向……西太平洋，那片被称为‘灵能荒漠’的异常海域。”
“圣骸”？“归墟”？
星陨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两个词，与他刚刚知晓的“异星坟场”和可能存在的、制造灵虚的“工厂”或“源头”，隐隐产生了某种不详的共鸣。
“继续追查！动用一切资源，我要知道这两个词背后的一切！”星陨立刻下令，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急迫。
“是！”“暗影”领命，迅速离去。
星陨拿起那份文件，看着上面破译出的零星词汇，眉头紧锁。
葬骨山脉的真相带来的冲击尚未平息，新的暗流已然涌动。来自境外的目光，似乎也盯上了与“圣兽”秘密相关的存在。
暗夜军，乃至整个华夏，仿佛正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笼罩。而执网者，尚在迷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