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德古拉身上，那能量构成的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哼……一个在泥潭里打滚，自以为触摸到了永恒边缘的可怜虫。”
约瑟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叫德古拉，是吧？你躲在阴影里摆弄那些脆弱的细胞，调配着拙劣的仿制品，就以为自己窥见了生命的奥秘？”
德古拉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迹象，他的眼神依旧冷静，甚至带着一种研究者般的审视，分析着约瑟这个能量生命体的存在形式。
他微微欠身，动作优雅却带着疏离
“能够被您这样的存在知晓，是我的荣幸。不死者药剂确实只是拙劣的模仿，但任何伟大的造物，不都始于微不足道的尝试吗？”
“尝试？”
约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把我的花园里的杂草，当成了研究的瑰宝。”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被星陨死死护在胸前的米拉，那个资料上显示为“永生不死”的实验体。
米拉靠着星陨的胸口昏睡着，她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与永生截然不同的晦涩流光。她的身体微微紧绷，仿佛在抵抗着什么，但表面上依旧安静得像个人偶。
“还有你，影子。”
约瑟的注意力转向德古拉身后那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
“融合了拙劣药剂和一点影子的小把戏……感觉如何？依赖着不完整的力量，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行动。”
影子沉默不语，但他周身缭绕的阴影能量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紊乱，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最后，约瑟的目光重新落回挣扎的星陨和脸色凝重的李鸣山身上。
“星陨，你以为放大奴印的‘噪音’就能引来毁灭，或者一线生机？你太天真了。这只会提醒我，该收紧缰绳了。”随着他的话语，星陨身上的奴印光芒再次变得灼热，让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至于你，李鸣山，华夏唯一的空间系……”约瑟的语气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你的价值在于你的能力，而不是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反抗心思。继续扮演好你的角色，在必要的时刻，为我打开需要的‘门’。”
他居高临下，仿佛在审视棋盘上所有棋子的状态。
“德古拉，你痴迷于长生，挖掘着‘母体’的秘密……呵呵。”约瑟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那笑声让德古拉微微皱起了眉头，而米拉的头垂得更低了。
“你们所有的挣扎、探索和野心，都建立在我或者说我们允许的沙盘之上。灵气是工具，异能是玩具，而你们……”
约瑟的能量手臂缓缓张开，仿佛要将整个夜空和大地都囊括其中
“……无论是疯狂的科学家，隐藏的时间涟漪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米拉还是不听话的坐标和钥匙，都只是这场宏大游戏里，几枚比较有趣的棋子罢了。”
“棋手已经落座，棋子们……”
约瑟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要融入重新变得正常的夜色中，只留下最后一句如同律令般的话语在每个人心头回荡：
“做好你们该做的事。”
压力骤消，星陨瘫软在地，剧烈咳嗽。
李鸣山紧握双拳，指节发白。德古拉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显然约瑟的话给了他新的灵感
“不对，你等等！你说李鸣山就是现在这个国家唯一的空间系？那么江不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