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动了动，手臂碰到一片滑腻的肌肤，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散落在宽大床榻上的、四具年轻姣好的女性胴体。
林允儿蜷缩在他左侧，金色的晨曦勾勒出她柔美的侧脸轮廓；
林珍娜躺在更远些的地方，冷艳的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柔和；
李知恩娇小的身子几乎埋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
而裴秀智…
他目光扫过白色床单上那几处已经干涸、却依旧刺眼的暗红色印记，如同雪地上绽放的梅花，昭示着昨夜发生的、无法回避的事实。
许昊揉了揉眉心，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昨晚他还对李在镕这种赤裸裸的“进贡”行为心存警惕甚至有些不屑。
没想到酒精、环境和那些精心编排的诱惑层层叠加，自己终究还是没能完全把持住。
这脸打得，真是又快又响。
就在他望着那几点落红有些出神时，身旁的裴秀智似乎被他的动作惊醒，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初时还有些迷蒙，待看清近在咫尺的许昊时，先是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立刻转化为一种小心翼翼的温顺。
她似乎想撑起身子，像个体贴的情人那样去给许昊倒杯水，但刚一动，眉头就下意识地蹙起，口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痛楚的吸气声，身体也僵了一下。
显然，初经人事的不适感还在强烈地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许昊将她这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那点因为“被打脸”而产生的自嘲迅速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阻止了她试图起身的动作。
“别动。”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却比昨晚应酬时多了几分真实的温和，
“还早，再躺会儿。”
裴秀智抬起眼，怯生生地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顺从地重新躺好，身体却依旧有些紧绷。
许昊拉过柔软的羽绒被，将她裸露的、带着些许青涩痕迹的肩膀仔细盖好，这个不经意间带着怜惜的动作。
让裴秀智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受宠若惊。
许昊靠在床头，目光再次扫过床单上的印记，又看向身边这几个因为各种原因被送到他床上的女孩，心中轻轻吸了口气。
这不仅仅是风流债，更是李在镕强行塞过来的“人情”和“纽带”。
拒绝已无可能，如何处置，反而成了需要仔细权衡的问题。
放任不管，不符合他的性格，也浪费了李在镕这番“苦心”；
但若太过认真，又可能落入对方预设的情感陷阱。
他看了一眼身边因为他的温柔而似乎安心了些、重新闭上眼睛的裴秀智，以及仍在沉睡的另外三人。
既然木已成舟，这些人，或许不该仅仅被视为一夜风流的对象。
他的商业版图里，本就包含娱乐业。
韩流的影响力，在未来不容小觑。
这几个女孩，无论是资质还是背后的象征意义，似乎都值得他投入一些更长远的“资源〞了。
当然，这一切的思量，都建立在她们“听话”和“有价值”的基础上。
许昊的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清明与冷静。
温柔可以给，但界限必须由他来划定。
这场始于财阀“礼物”的意外，或许会开启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但主导权，必须掌握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