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以后在学院里和你们相见哦,我亲爱的学妹们。”
伊芙琳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们今晚立了大功,去休息吧。”
“嗯”
四人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中回响。
她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伊芙琳的办公室重新归于寂静。
烛火跳动,在墙壁上投下摇摆的影子。伊芙琳站在窗边,她的手指轻抚着窗台,目光凝视着夜色中的城市。
“居然想保住她们吗?”
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调侃。那是一个分不出性别的声音,低沉而空洞又透着某种非人的质感。
“我亲爱的小向日葵,你怎么突然又心软了?刚开始遇到她们的时候,你可是保证过的。”
伊芙琳没有转身,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是用不到她们了罢了。”她的声音平静如水,“不过是一个被我们破坏了大半的降生仪式,猩红的蠢货最多召唤一个半步史诗级的大魔。”
“哎呦,还最多?”那个声音拖长了语调,满含讥讽,“我请问,哪怕借助遗物也不过是个黄金的您,又怎么去面对一名史诗呢?即使只是半个。”
伊芙琳转过身来。
办公室里除了她之外空无一人,但她的表情却像是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话。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我这不是还有你吗?”
她的语气轻松,但手指却在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一枚吊坠,那是一块黑色的水晶,在烛光下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哼。”那个声音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这就想起我了?之前不是说要把那个连我都看不透的小牧师变成你最好用的工~具~吗~~~”
最后几个字被故意拖得很长,似乎是对此有些不满。
伊芙琳的手指停止了摩挲的动作。
“所以你吃醋了?”
“哼”
她重新走回书桌前,拿起那本血腥的笔记。封面上残留的血迹在烛光下呈现出暗红色,散发着令人不适的腥甜味道。
她继续翻阅着笔记,每一页都让她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笔记中记录的内容远比她之前预想的要复杂,也更加危险。
血腥教团的这次行动并不是孤立的事件,这里所发生的事只不过是对面的一次试探而已,想必作为这次行动的主要执行人各位祭司肯定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教团所推出来的一颗棋子。
因此为了这次仪式的成功,他必定拼尽所有,那个时候就不是些小打小闹的。即使他这几位学妹都是高阶白银的水准,但她还是不想一些其他人牵扯进她的事里面。
她们做了这么多已经够了。
伊芙琳的手指在黑色水晶项链上轻抚着,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晰。她缓缓放下那本血腥的笔记起身走向窗边,金色的长发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暖色的光泽。
窗外的夜色深沉,远山如黛,而那轮圆月正高悬在天空中,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辉。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妈妈,我果然是不适合。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只有她自己能够听清,都到这一步了,居然心软了。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明明她已经决定了可以为了目标不择手段,可以将任何人都视为棋子可每次当一切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她都会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