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次元门关闭时的余震与暗处的窥视者
丹迪的治愈之光像层暖纱，裹住林默肩膀的伤口时，他清晰地听见克林在旁边碎碎念：“真搞不懂，明明这么弱，怎么就敢挑衅贝吉塔……”
18 号没接话，只是看着丹迪掌心流淌的绿色光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 —— 那里还残留着刚才挡在林默身前时，被贝吉塔气焰灼出的细微灼痕，不疼，却像个滚烫的印记。
“好了。” 丹迪收回手，额角渗出细汗，“他体内的气乱得很，虽然没伤及根本，但最好静养几天。”
悟饭正和贝吉塔站在窗边，低声讨论着次元裂缝的坐标。贝吉塔时不时瞥向林默，眼神里的轻蔑淡了些，多了点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突然变得有趣的玩具。
“裂缝稳定了，” 悟饭转过身，语气带着松快，“我们该走了，克林，18 号。”
克林立刻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却在转身时顿了顿，看向林默：“喂，地球人，谢了啊。” 他说得别扭，耳朵却悄悄红了 —— 刚才 18 号挡在林默身前时，他突然明白，这个总爱耍些 “小手段” 的家伙，其实没那么讨厌。
18 号走到林默面前，递过来一枚硬币 —— 是刚才林默用来挑衅贝吉塔的那枚，边缘还沾着点灰尘。“这个，还你。”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下次别再拿命赌。”
林默接过硬币，指尖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没像上次那样缩回手。硬币的温度在掌心慢慢焐热，像某种没说出口的约定。
“走了。” 贝吉塔不耐烦地拽开次元门，紫色的能量漩涡在客厅中央旋转，带着熟悉的空间震荡感。他率先迈步进去，金色的背影消失在漩涡里时，还不忘回头瞥了眼林默，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悟饭和丹迪紧随其后。克林走到漩涡边，又回头看了眼 18 号，见她还站在林默面前，忍不住喊：“18 号？”
18 号这才转身，没再看林默，却在踏进漩涡的前一秒，极轻地说了句：“别死。”
声音很轻，被次元门旋转的嗡鸣声盖过，却精准地落进林默耳里。
漩涡缓缓收缩，最后化为一点微光消失在空气中。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尚未散尽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能量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