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盖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硫磺烟雾喷涌而出,顺着排污管如汹涌的洪流般灌进了加拿大军的地下指挥所。
烟雾弥漫,呛得人喘不过气来。三个通讯兵在烟雾中剧烈咳嗽着,鲜血从他们的嘴角溢出。他们拼命地想要爬出通风口,逃离这可怕的烟雾。
麦克唐纳在碉堡里又失去了一个通讯点,他气急败坏地大喊:这群狗娘养的!还用毒气!把预备队三连调去市政厅钟楼,机枪架在十二点钟方向!
步枪的齐射从制高点泼下来,冲锋的国际纵队士兵像割麦子般倒下。伏龙芝夺过重机枪手的位置,7.62毫米子弹扫得钟楼石屑乱飞:工兵组!炸塌西侧商铺制造掩体!
他们用店铺当跳板!加拿大军少尉抓着电话筒的手在抖,请求坦克支援!最后的四辆坦克碾碎面包店橱窗冲出来,履带把路障压成木屑。
乔治抓起枪跳出战壕:燃烧瓶准备!打右侧油箱!玻璃瓶破碎的脆响中,两辆坦克化作火球,另外两辆慌忙倒车撞塌了药店外墙。
缺口打开了!满脸是血的传令兵扑进指挥部,屠宰场方向!伏龙芝甩开以及打红枪管的捷格加廖夫机枪,抄起莫辛纳甘就往外冲:所有预备队压上去!别管侧翼!三千多双军靴踏碎满地玻璃碴,刺刀与工兵铲在市政厅台阶上撞出火星,有个加拿大中士抡起消防斧妄图冲上去劈开苏俄旗手,下一秒就被手榴弹炸飞半截身子。
麦克唐纳看着沙盘上的红旗淹没蓝旗,把还剩半截的雪茄按灭在萨拉戈萨模型上:他妈的……撤退,让炮兵打完所有库存。
黎明后的两小时,加拿大军的榴弹炮疯狂倾泻弹药,国际纵队占领的火车站月台被炸成月球表面,但六个生还的通讯兵已经接好了电话线。
“这里是巴黎!”玛格丽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焦虑。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来自西班牙北部的战报了,心中的不安与日俱增。此刻,她紧紧地攥着话筒,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再说一遍战况!”玛格丽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穿透电话那头的杂音。
“萨拉戈萨中央车站……拿下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被电流杂音和近处的爆炸声所掩盖,但玛格丽特还是勉强听清了关键信息。
“加拿大军在往埃布罗河方向撤……伏龙芝将军说要吊桥……”电话那头的人继续报告着,玛格丽特的眉头紧紧皱起,思考着这一局势的变化。
然而,就在这时,玛格丽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桌面的咖啡杯都发出了叮当的响声。她的笑声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仿佛所有的压力和担忧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告诉小伙子们,把酒窖里那批波尔多全开了!”玛格丽特的声音中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战士们一同庆祝这一重要的胜利。
窗外,巴黎的晨光正好炸开,金色的阳光洒在玛格丽特的脸上,照亮了她那因激动而略显红润的脸颊。她抓起一支红铅笔,毫不犹豫地在地图上划了一道贯穿北方的箭头,箭头的终点正是萨拉戈萨城。
参谋们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玛格丽特的举动。他们听到她轻声哼起了《国际歌》的调子,那激昂的旋律在房间里回荡。接着,玛格丽特将一面鲜艳的红旗插在了萨拉戈萨城的位置上,毕竟,这面红旗已经飘扬在了那座城市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