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丝玩味的笑容，逐渐在他嘴角扩大。
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这帮平日里高高在上，自诩行业精英的老家伙们。
居然被他逼得用这种近乎于“网红干架”的粗暴方式来反击。
这本身，不就是一种落入下风的表现吗？
想用我的流量，打我的脸？
然后再借机向法学院的那些好苗子们展示你们所谓的“底蕴”和“钱力”？
算盘打得挺响。
可惜啊……
陆承言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沈幼薇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老板，早上好。”
沈幼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干练，但陆承言还是听出了一丝隐藏的急切。
“早。”
陆承言的语气却轻松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微博热搜，看了吗？”
“看了。”
沈幼薇的回答很简短，她在等陆承言的指示。
“感觉怎么样？”
陆承言饶有兴致地问。
电话那头的沈幼薇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老板，他们是有预谋的集体行动，来势很凶。”
“而且他们很聪明，只晒税后工资，这是最直观、最不容易被反驳的数据。”
“现在舆论已经起来了，对我们很不利。”
“嗯，分析得不错。”
陆承言赞许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
“所以，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发个声明谴责他们不正当竞争？”
“不。”
沈幼薇立刻否定。
“那样只会显得我们气急败坏，而且毫无用处。”
“那你说怎么办？”
陆承言笑着问，像是在考校自己的学生。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随后，沈幼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确定。
“老板，要不……我们也晒？”
“晒什么？”
“晒……综合收入？”
“聪明。”
陆承言的笑意更浓了。
“不过，光我们几个核心律师晒，还不够。”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沈幼薇都感到惊讶的指令。
“你现在去通知所里所有的律师助理。”
“让他们把去年的年度收入汇总单，都给我晒出去！”
“律师助理？”
沈幼薇的声调都变了，充满了不可思议。
让律师助理去跟对方律所的正式律师，甚至是高级律师比收入？
这不是田忌赛马，这是拿小虾米去撞大鲸鱼啊！
“老板，这……会不会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陆承言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
“他们不是喜欢打脸吗？那我们就把脸凑过去，让他们打。”
“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的脸更疼。”
“另外，你和林洛欣，你们俩的也一起晒。”
陆承言补充道。
“记住，要最真实的，把所有的奖金、补贴、红包，一分不漏地全都算上。”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光芒。
“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我们总不能认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