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李惠然站起身，身高只到他肩膀，气场却丝毫不输。
“你跟那个叫‘小糖豆’的女主播连麦互动，一口一个‘宝宝’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脸？”
“你把给她的打赏流水做进公司项目款里，企图偷税漏税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公司的股价？”
“我……”
万纪染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这些事她竟然全都知道！
李惠然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万纪染，我意已决。”
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准备上楼。
“你别后悔！”
万纪染在她身后低吼。
李惠然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后悔的，不会是我。”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万纪染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他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不行！
绝对不能离婚！
现在公司正处于上市的关键时期。
一旦爆出董事长婚变，甚至牵扯出财产分割的丑闻，对股价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
必须找最好的律师！
他迅速翻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
“喂，万董，这么晚了有什么指示？”
电话里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正是晨新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尚河风。
“尚主任，我需要一个律师，最好的离婚律师！”
万纪染的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能听出其中的急切和怒意。
尚河风何等精明，立刻就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万董放心，我马上安排我们所里最顶尖的离婚案律师联系您！”
“好，我等他电话！”
挂断电话，不到两分钟，一个新的号码就打了进来。
“您好，万董，我是晨新律所的方天云律师。”
方天云的声音自信而专业，他是帝都律师圈里处理婚姻家事案件的头块招牌。
经手的案子标的额加起来超过千亿。
万纪染精神一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方律师，我太太要跟我离婚。”
他开门见山。
“但我不想离。你有没有办法，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方天云沉吟片刻，专业地问道：“请问万太太提出离婚，是突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她有没有聘请律师？”
“应该是请了。”
万纪染皱起眉头，“我秘书下午跟我汇报，说我太太最近和一个律师走得很近。
就是网上那个……最近特别火的，叫陆承言的。”
“陆……陆承言？！”
电话那头的方天云，声音瞬间变了调。
原本的自信和从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万纪染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这个陆承言，有什么问题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方天云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变得异常凝重。
“万董……如果对方的律师是陆承言，这个案子……我恐怕只能尽力帮您从中协商。
如果协商不成，您……可能需要另请高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