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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内,日子都平静地度过。
不过,司镜再也不被允许去看梅颂雪了,连靠近二楼都不行。
于是某一天,他拨通了时韫的呼叫器。
对面的声音还是那么稳重又温和,让人联想到洒满阳光的林荫小道和穿着白衬衫的大哥哥:
“怎么了,小镜。”
“时韫……你在忙吗?”
昏暗的禁闭室里,时韫满身血迹,单手将警棍别在腰间。
手上的细烟闪着细碎的火光,他将烟灭在刑架上那个囚犯的伤口上。
一抬手整座禁闭室就变得寂静无声。
就连那伤痕累累的犯人也不敢发出一丁点痛呼声,连呼吸都是死寂的。
时韫声音轻快,露出了极其温柔的笑意:“不忙的,有什么事吗?”
司镜仔细地听着,时韫那边非常安静,确实不像在忙的样子,他松了口气:
“我想你能不能带我出去透透气,我有点无聊。”
司镜的声音越来越低,后面甚至带上了委屈的颤音,没想到对面答应得非常痛快:
“好啊,待会来接你。”
司镜握着呼叫器的手紧了几分,眼睫快速地扑闪了几下,像是嗅到了猫薄荷的小猫:
“这样会给你添麻烦吗?”
时韫的语气没有一点不耐,反而还有些不能立即出现在他面前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