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没有!菲姐息怒!”子乔连忙摆手,试图降温,“您想想,曾老师在电台的地位,那叫一个稳如泰山!稳得就像…就像…张伟的秃顶一样!牢不可破!”
“他就算在节目里唱《忐忑》,Lisa榕估计也只会关心收听率有没有因此‘惊喜’地波动一下下!被炒鱿鱼?不存在的!他的节目就是电台的‘定海神针’(指稳定垫底)!炒了他,电台的午夜档就真成‘午夜凶铃’了!”
他努力把曾小贤的职业描绘得既卑微又稳固。
“那也不行!”胡一菲虽然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歪理,但怒气值依旧爆表,“你知道那家伙当初为了混出点名堂,拼命成什么鬼样子了吗?天天熬夜熬得眼袋能装硬币!喝咖啡喝得胃都快穿孔了!好不容易才混到个勉强能糊口的时段!你……”
“好啦,一菲。” 就在胡一菲即将进入暴走模式的临界点时,湘君恰到好处地递过来一杯刚调好的、颜色绚丽的果酒,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先喝口酒,顺顺气。要我说,你现在冲出去找曾老师,可能…不是最佳时机?”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子乔。
胡一菲接过酒杯,狐疑地看了看湘君,又狠狠瞪了一眼缩着脖子的子乔,最终还是仰头“吨吨吨”把一杯果酒干了,重重地把杯子往吧台上一放,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哼!那我倒是要好好听听,吕大师有何高见?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她捏了捏拳头,指关节发出清脆的爆响,威胁意味十足。
“当然有高见!非常有高见!”吕子乔如同获得了特赦令,瞬间又活了过来,腰杆也挺直了(虽然在一菲面前依旧显得很怂),“菲姐,湘君,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曾老师,有点…飘了?”
“飘了?”湘君挑眉,他当然知道曾小贤最近有点自我感觉良好,但觉得无伤大雅,人嘛,偶尔膨胀一下有益身心健康,“不就是从‘卑微的贱人曾’升级成了‘稍微有点自信的贱人曾’吗?本质还是那个味儿。”
“能有什么变化?”胡一菲皱眉回想,“不还是那么贱兮兮的?”
“不不不!不一样了!”子乔摇着手指,一脸“你们too young too siple”的表情,“最近的曾老师,那叫一个…骚气外露!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老子终于站起来了’的蜜汁自信!” 他努力寻找着形容词,“就是…有点过于张扬跋扈了?你们仔细品品!”
他掰着手指开始分析:“回想一下以前的曾老师:遇到选择题,永远是A也怕b也怂,最后选c消失或者d等死。
怂得那叫一个清新脱俗!可最近呢?” 他眼睛放光,仿佛抓住了关键证据,“就拿上次我们仨一起对抗你。”
“这是曾小贤干的出来的事吗?这分明是钮祜禄·曾小贤啊!”
听着子乔这极具引导性、添油加醋的分析。
湘君心中了然:这货又在憋大招了!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想看看子乔到底要把一菲往哪个沟里带。
【白色背景墙前,湘君吐槽道:“吕子乔为了看好戏,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就不怕一菲回过味来,直接送你一套“弹一闪·空中转体三周半落地成盒”豪华套餐?”】
而胡一菲,则真的被带入了思考。她皱着眉,仔细回忆着最近的点点滴滴…曾小贤好像…确实…比以前“硬气”了那么一点点?
敢跟自己顶嘴了,敢表达不同意见了,甚至…敢在酒吧里主动跟陌生女孩搭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