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钱已落袋,他心情大好,甚至觉得湘君这个之前算计他的“加害者”都顺眼了许多。
而且,他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一丝更“有趣”的气息正在酝酿。
“那你们这次…具体赌了个啥惊天动地的项目?”关谷的好奇心彻底被点燃,像个等待开奖的吃瓜群众。
“很简单!”子乔抢答,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就赌有没有人投诉曾老师!他说他前几天讲那个故事时,关键处打了个惊天动地的饱嗝!
结果嘛,显而易见,曾老师输得连裤衩都快赔上了,因为Lisa榕压根没听!自然不知道他打嗝的艺术表现!投诉?影子都没一个!”
“所以…你就这样轻描淡写、兵不血刃地…忽悠走了曾老师五百块血汗钱?”
关谷看向子乔的眼神瞬间充满了警惕,身体诚实地往远离他的方向悄悄挪了半步。
心中警铃大作:这坑货!连自家兄弟裤兜里这点钢镚都不放过!简直是禽兽不如!
以前自己真是年少无知瞎了眼,才被他借走那么多钱,现在看这架势,那笔陈年旧账估计早就被他当成“无息永久存款”了!悔之晚矣!
“错!大错特错!”子乔竖起食指,义正辞严地纠正,“请注意你的措辞,关谷君!这怎么能叫坑或者忽悠呢?这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契约精神!
是他曾小贤同志,在神志清醒、四肢健全的情况下,主动向我发起的挑战!是他自己非要往我这智慧陷阱里跳的!
这叫什么?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自作孽,不可活。”湘君一锤定音,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曾老师,你纯属活该,属于典型的人菜瘾还大。”
“所以!”子乔话锋一转,像变魔术一样,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张崭新的红票子。
“啪”地一声拍在之前那五百块旁边,凑成扎眼的一小摞。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和挽救失足…哦不,是挽救失意中年主播的原则,我现在,郑重地,给曾老师一个赢回这五百块,并且额外再赚五百块!加起来整整一千块的机会!”
他手指点着那叠钱,眼神闪烁着恶魔般诱惑的光芒,“就问你要不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钱店了!”
不得不说,一千块对平时抠搜得恨不得一个钢镚掰成八瓣花的吕少爷来说,绝对算得上“倾家荡产”级别的大手笔了!
要知道,他请客的最高纪录,是十几个人挤在大排档,吃了顿总价不超过五百块的“豪华盛宴”,事后还心疼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