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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今天是我的生日,可以祝我生日快乐吗?(1 / 2)

林浔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重型工程器械里,反复碾压了整整一夜,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酸楚而强烈的抗议,尤其是腰部和……某些不可言说的核心肌群,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针对腹肌、背肌和臀大肌的、毫不留情的满清十大酷刑。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得像是有两台超频过度、濒临爆炸边缘的劣质服务器在里面疯狂运转,散热风扇还特么坏了。

他几乎是靠着意志力,一步一挪地蹭进了自己那间被称为“绝对零度指挥舱”的办公室——这里温度常年偏低,色调只有黑、白、灰,线条硬朗得像刀切过,除了机器运转的微弱嗡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多余的声音。反手关上门,那厚重的隔音门将外界的喧嚣瞬间吞噬,他才稍稍卸下一点强撑的力气,疲惫地将整个后背靠在了冰凉的门板上,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冷静。

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揉抽痛的额角,却发现手臂沉得像灌满了铅块,连抬起几厘米都异常艰难,肌肉的酸胀感提醒着他昨夜“过度运动”的惨烈后果。

“呼……”他无声地吐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离开门板那点可怜的支撑,迈着仿佛踩在棉花上、随时可能软倒的步伐,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线条冷硬、价格不菲的黑胡桃木办公桌。

小腿肚传来的酸软感如此鲜明,让他甚至开始思考是不是该给这双腿也装个散热系统。

就在他刚把那个看起来和他一样疲惫的电脑包放在桌面上,甚至连屁股都还没来得及沾到那张符合人体工学但此刻看起来像刑具的高背椅时——

“叩、叩。”

办公室的门被象征性地、极其敷衍地敲了两下,随即不等里面有任何回应,就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发出“哐当”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

文森特——天网科技的cEo、现在的首席焦虑传播者——像一只刚刚被什么可怕东西吸干了精气神的僵尸,脸色灰败,眼窝深陷,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个印着公司Logo的马克杯,里面的咖啡晃荡得厉害,随时可能泼洒出来。

他眼神涣散,完全无视了办公室内那种简洁到近乎冷酷、充满未来科技感的氛围,目标明确地直奔林浔办公桌对面那张唯一的访客椅,然后像一滩失去骨头的软泥,“噗通”一声瘫陷了进去,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沉闷呻吟。

“wtF……林浔……我感觉我快死了,真的……”文森特一坐下就开始呻吟,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把咖啡杯重重顿在光滑的桌面上,几滴褐色的液体狼狈地溅了出来,“我感觉我的cpU和GpU都在冒烟……不,不是冒烟,是直接烧穿了!主板都特么快熔了!我现在看代码都带重影!”

林浔已经趁机坐到了自己的高背椅上,身体虽然疲惫得像散了架,但多年的习惯让他坐姿依旧习惯性地挺直,像一杆绷紧的标枪。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两台高精度的扫描仪,瞬间将文森特的状态从头到脚分析了一遍:脸色灰白中透着蜡黄,眼球布满狰狞的血丝,黑眼圈浓得像被人揍了两拳,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熟人快特么来救我不然我就原地爆炸”的绝望气息。综合判定结果迅速生成:生理状态——严重透支;心理状态——濒临崩盘;综合危险等级——高。

“你的状态,”林浔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过度压榨后的低哑,但语调依旧平稳得可怕,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看起来比我们上次那批经过72小时极限压力测试后直接崩掉的服务器集群还要糟糕。”

他选择了最直观的比喻,没有使用任何“运行效率低下”或“资源占用率100%”之类的专业术语,已经是看在对方快歇菜的份上的人文关怀了。

文森特像是终于找到了唯一的、或许能理解他痛苦的救命稻草(虽然这根稻草看起来也蔫了吧唧),双手猛地抱住了仿佛要裂开的脑袋,痛苦地抓挠着自己那已经有点稀疏的头发:“糟糕?岂止是糟糕!林浔,我现在算是用血和泪,深刻体会到了!你之前对诺澜那个‘作精’属性的风险评估报告,简直准得可怕!精准预言!

我当初就该给它设置成公司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拉响全楼警报那种!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我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白色背景墙前,林浔强撑起一个虚弱的笑容,内心oS无声咆哮:“老子今年才二十出头,老你呢!你才老!你们全家都老!”】

林浔没接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用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示意他继续。这种沉默的、专注的倾听姿态,加上林浔在公司里众所周知的“人形数据保险柜”属性(不八卦、不传话、守口如瓶,只进不出),让濒临彻底崩溃边缘的文森特像是找到了泄洪闸,彻底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倾泻他积压的苦水。

“你知道吗?就前阵子,关系好不容易缓和那会儿,我还天真地以为真的雨过天晴了!彩虹都出来了!甚至感觉比以前那种小心翼翼的状态还要好点!

结果呢?全是假象!全是她精心设计出来的、专门针对我这种傻子的‘用户友好型界面’!”

文森特灌了一大口早已凉透、苦涩无比的咖啡,表情扭曲得像生吞了柠檬。

“在外面,在同事朋友面前,她还是那个完美女神!知性、温婉、善解人意,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情商高得能直接当教材!可一旦只剩我们两个人,或者在她觉得是‘自己人’的绝对安全场合……

我的老天爷!她简直像瞬间打开了什么‘无理取闹究极进化版’的隐藏开关!战斗力指数级飙升!”

“咖啡温度差一点点,不是她‘此刻’想要的那个热度?不行!必须立刻马上重做!开会没秒回她的消息?能给你瞬间发过来十几条长达60秒的、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语音轰炸!

订的餐厅不是她‘今天灵光一闪’突然想吃的那一家?

那就是‘你根本不懂我’、‘一点都不用心’、‘纯粹是在敷衍了事’!”

文森特越说越激动,手指用力地戳着坚硬的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我试过跟她讲道理啊!我耐着性子说‘诺澜,你看,咱俩都不算小孩子了,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稍微成熟一点,理智一点沟通?’你猜她怎么怼我的?”

文森特捏着嗓子,惟妙惟肖地模仿起诺澜那甜美却带着冰冷嘲讽的语气,听得林浔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成熟?文总,麻烦您先抽空照照镜子行吗?看看您自己成熟到哪里去了?

。是谁上次打网球输给了林浔,就一声不吭跑去健身房跟哑铃玩命三天,走路都顺拐了,还美其名曰‘提升核心力量’?

是谁看到我跟合作方的男同事站在走廊里聊工作超过十分钟,就各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地查岗,酸得像是喝了一整瓶醋?

又是谁上次那个东南亚的项目卡壳了,在办公室里把文件砸得跟台风过境似的,自己坐在废墟里生闷气,跟个没买到心爱玩具就撒泼打滚的三岁小孩一模一样?”

文森特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记重拳,瞬间瘪了下去,既难堪又无力反驳,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更沉重的叹息。

“她……她说得都对!我承认!我承认我也有幼稚、不成熟、像个小孩子的时候!可这能一样吗?我是男人!我是天网科技的总裁!

我每天要面对多少压力多少破事?我压力山大的时候,需要的是理解!是支持!是一个温暖的、能让我放松的港湾!不是一个随时需要我花费十倍精力、像解谜题一样去哄、去猜她今天又因为哪片云彩不对劲而不高兴的女朋友!

这恋爱谈得比我连续加班搞定三个跨国并购案还要累一百倍!纯粹是精神上的酷刑!”

他痛苦地捂住了脸,手指缝隙里露出的皮肤透着绝望的灰白色。 “然后……就彻底崩了。现在?完美的‘冷战’。

消息已读不回,电话永远正在通话中(拉黑了),我昨天实在没忍住跑去电视台找她,她的同事直接把我挡在休息室门外,客气又疏离地说‘诺澜老师现在很忙,不方便见客’……忙?她忙个屁!她就是在躲我!躲我跟躲瘟神一样!”文森特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不解和一种被彻底拒绝的刺痛。

办公室里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只剩下文森特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空调系统那恒定的、冰冷的低鸣。

林浔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大脑中的情感分析模块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运转。

他快速调取并整合了关于诺澜的性格模型数据(外柔内刚,高智商高自尊,情感需求极其复杂且波动剧烈)、文森特的性格模型数据(外表强行稳重内在极度虚浮,同样高自尊且幼稚表现欲强,抗压能力薛定谔状态)、以及当前冲突的详细状态(冷战升级,沟通渠道完全冻结,双方均感到巨大痛苦且互不理解)。

所有信息流交汇、碰撞、计算,瞬间得出了一个在他逻辑看来最优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