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张恒一声令下,峡谷两侧山坡后的燕军骑兵如同猛虎下山,朝着混乱的联军猛冲过去。
田畴率领的左翼骑兵,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出洞,不断刺穿匈奴士兵的胸膛。他一马当先,长枪挥舞,连续挑杀了十几个匈奴士兵,直奔去卑而去。
张恒率领的右翼骑兵,更是凶悍无比,士兵们挥舞着马刀,左劈右砍,匈奴士兵根本抵挡不住。燕军骑兵来回冲杀,把联军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峡谷中的联军前有巨石阻挡,后有铁蒺藜封锁退路,两侧还有燕军骑兵猛攻,顿时军心大乱,士兵们纷纷扔下武器,四处逃窜。可峡谷狭窄,根本无处可逃,只能被燕军骑兵一个个斩杀。
就在这时,马邑城的城门大开,张杨率领城中的守军杀了出来。守军虽然疲惫不堪,却个个士气高昂,他们朝着联军的尾部发起猛攻,与张恒的铁骑前后夹击。
“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张杨挥舞着大刀,斩杀了一个羌族小首领,“把这些胡虏赶出并州!”
联军腹背受敌,更是溃不成军。去卑在亲兵的保护下,想要从峡谷侧面的小路上逃走。可田畴早已盯上了他,拉满弓弦,一箭射去。
“咻!” 利箭破空而去,精准地射中了去卑的肩膀。去卑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抓住去卑!” 田畴高声喊道,率领几名亲卫冲了过去。
去卑的亲兵们拼死抵抗,可哪里是田畴的对手,很快就被斩杀殆尽。就在田畴想要活捉去卑时,去卑的儿子带着一队精锐骑兵冲了过来,拼死将去卑救走,朝着北方逃窜而去。
“追!” 田畴想要追击,却被张恒拦住了。
“不用追了。” 张恒勒住马缰,“穷寇莫追,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解马邑之围,清剿残敌。”
这场伏击战,从清晨一直打到黄昏,燕军大获全胜。此战,燕军以三万兵力,击溃匈奴和羌族联军八万余人,斩杀敌军两万三千余人,俘虏三万余人,缴获战马四万余匹,牛羊、粮草无数。峡谷中,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峡谷的小溪流淌,染红了下游的河水。
马邑城中的百姓们得知大捷的消息,纷纷走出家门,提着酒肉,来到燕军营地犒劳士兵。张杨拉着张恒的手,激动地说:“主公,您真是神算!若不是您在鹰嘴峡设伏,马邑城就真的保不住了!”
张恒微微一笑:“这都是将士们英勇作战的结果,也是墨衡的火药和铁蒺藜立功了。”
墨衡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主公过奖了,能帮上忙就好。俺已经让人去收集联军的武器和物资,回头再给咱们的士兵们打造更多的轰天雷和铁蒺藜。”
士兵们围着篝火,烤着缴获的牛羊肉,喝着百姓送来的美酒,脸上满是胜利的喜悦。连日来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可就在这时,一名亲卫骑着快马,神色慌张地冲进营地,手中高举着一封染血的军报:“主公!紧急军情!安民城告急!”
张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接过军报,快速浏览起来。军报是陈莽派人送来的,上面的字迹潦草,还带着血迹,可见情况有多紧急。
“主公,怎么了?” 田畴看到张恒的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张恒将军报递给田畴,沉声道:“曹操率领二十万大军已经抵达安民城下,用新型霹雳车猛烈攻城,还动用了大量火药。陈莽说,安民城的城墙已经出现了三道裂痕,最多只能再支撑五日!”
“什么?” 田畴脸色大变,“曹操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张杨也急了:“主公,那我们赶紧回援啊!安民城是幽州的门户,绝不能丢!”
张恒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断:“传我命令!田畴,你率领两万兵马留守并州,清剿匈奴和羌族的残敌,安抚投降的胡虏,加固边境防线。张杨,你继续驻守马邑城,整顿兵马,随时支援田畴。”
“主公,那您呢?” 田畴问道。
“我率领剩下的一万五千骑兵,连夜回援安民城!” 张恒翻身上马,拔出长剑,“弟兄们,安民城的五万弟兄还在等着我们,曹操老贼想要攻破安民城,踏平易京,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随我杀回去,守住安民城,击退曹操!”
“杀!杀!杀!” 一万五千名燕军骑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彻夜空。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身体疲惫不堪,却依旧士气高昂。
张恒率领铁骑,朝着南方疾驰而去。马蹄声如同惊雷,打破了夜的宁静。沿途的驿站早已接到命令,备好马匹和粮草,骑兵们换马不换人,日夜兼程,朝着安民城的方向赶去。
张恒骑在最前方,风吹起他的战袍,露出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他知道,接下来的安民城之战,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曹操的二十万大军,新型的霹雳车和火药,还有夏侯渊、张合的两翼牵制,这场战斗的凶险程度,远超鹰嘴峡之战。
但他没有丝毫退缩。安民城是燕国的屏障,一旦失守,曹操的大军就会长驱直入,威胁易京的安全。他必须赶在安民城破之前,抵达那里,与陈莽汇合,共同击退曹操。
夜色深沉,燕军铁骑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并州大捷的喜悦早已散去,更大的考验,正在南方的安民城等着他们。一场决定燕国命运的生死决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