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没说话,认真诊脉。
如她所想,妇科病,大夫有句话说的没错,是生产时留下的。
她虽然会诊脉,但医治还是得让大夫来。
只是大夫都是男的,只有宫里或者大户人家才养得起医女。
这在现代只是很小的问题,生产完只要遵医嘱就能避免。
而在这个时代却能要了女子的命。
遵医嘱……
这个时代的大夫都是男的,就算有妇科圣手,但大部分女子都不会让男大夫给自己治妇科病。
无他,事关清白。
说到底还是因为封建礼教对女子极为苛待惹的祸。
看来想要女人也能看得上病,目前只有多多培养女大夫。
女大夫,宫里不是就有一位很好的老师吗?
看来得先去找一下浅浅了。
沈清欢说干就干。
之前就考虑过提高女子的地位要从哪开始下手。
如今也是有了目标。
那就先从女大夫开始。
看着昏暗的室内床上气息微弱的老妇人,。
想到像她一样生产过后染上妇科疾病却也只能忍着身体不适继续做活照顾家庭的女子还有千千万。
她心中那股郁结之气越发沉重。
她去了隔壁的屋子给二丫娘也诊了脉,差不多一样的结果。
安慰了妇人几句就出了屋。
看到院子里的中年汉子和小小少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二丫从屋内跑了出来,“贵人……您还买我吗?”
沈清欢抬手摸了摸二丫的头顶,因营养不良而枯黄头发有些扎手。
“二丫是吧,我饿了,马车上有粮食和菜肉,帮我做一顿饭可以吗?”
二丫顿了顿,看了眼父兄。
“好,贵人稍等。”
沈清欢看着二丫跟着念桃去马车上拿粮食去了,转头看向二丫爹和哥哥。
“你们陪我说说话吧。”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
他们虽然想不通贵人想干什么,但只要贵人不怪罪,他们也就放心了。
少年给沈清欢从屋里搬出一把椅子,拿干净的衣裳擦了又擦。
“贵人请坐。”
“嗯,你们也坐。”
沈清欢喝着念桃泡好的茶,“你们家是在附近的庄子上做工吗?”
说到做工,二丫爹像是找到了阀口,将自己以及村子里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贵人有所不知,我们村子以前都在附近的庄子上做工或者是租种庄子上的田地。
“我们村子是十几年前从南方逃难过来的,一直与当地的百姓融入不到一起。”
“我们在南方也都是种田的老把式,南方的土地和气候能一年两种,但一到了雨季经常发生水涝。”
“百姓们耕种的田地就成了一片汪洋,我们村子就是因为水涝只能选择北上。”
“但因为田种的太好却被本地的村民排斥,找了庄子上的管事,我们整个村子都被赶了出来。”
“田地也收了回去,不租给我们了,我们没办法,除了种地也不会别的。”
“只能去城里找些零工维持生计。”
“可哪有那么多的零工做,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的活着。”
“我娘和媳妇儿生病我们也看不起大夫,更买不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