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沉寂过后,沈清欢又开口了,开口就是绝杀。
“陛下,臣参刚才请命审判萧将军的大人们,有一个算一个,结党营私,谋害忠臣,贪墨军饷,简直十恶不赦!”
“还望陛下圣裁。”
“冤枉!陛下冤枉!”
皇帝掏了掏耳朵,“朕不冤枉。”
正拼命喊冤的大臣:额……
都给他整不会了。
“冤枉啊,陛下,长公主含血喷人,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结党营私贪墨军饷?”
“是啊!陛下!老臣为我朝尽忠二十载,不是长公主空口白牙就能污蔑的!”
“长公主这般危言耸听,胡乱给忠臣戴帽子,这才是真的谋害忠臣啊!陛下!”
皇帝没有接茬,他知道阿姐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话,他就静静的坐在那看着
沈清欢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表演。
等着哭声渐停,她才开口。
“哭啊,叫啊,怎么不哭了?是因为老了精力不济,持续力不长了?”
满朝文武:……
看热闹的三公主:秒懂了怎么办?真的不想当秒懂姐。
“你们说本宫冤枉你们了,说本宫空口白牙,没有证据。”
“你们觉得本宫这般做,是为什么?”
“嗯?”
她环顾四周,每一个跟她对上眼的大臣都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三公主看的都怕他们这群老东西把头摇下来。
“这都是各位股肱之臣教的好啊!本宫天资不高,只是学了点皮毛。”
“不像你们,天资卓越无师自通。”
“你们滋着口大白牙就能随意诬陷忠臣良将吃空饷,怎么,人家抛家舍业的远赴边疆为国尽忠。”
“护着你们这群好吃懒做倚老卖老的朝廷蠹虫,免去当亡国奴悲惨死去。”
“你们倒好,欺负人家在朝堂之上没有嘴替是吧?”
说到这里沈清欢不禁想起外祖崔家也是这般,常年驻守边疆,与妻子儿女常年不得见。
表哥们更是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
留在京城的妇孺还要受这群蠹虫家眷的欺辱,背后更是以此为饭后笑料,来满足他们那恶心的自豪感。
她心中更气了怎么办?
那就杀几个老贼出出气吧!
“好好好!”
看着长公主一脸带着冰碴的笑意,满朝的大臣不禁缩着脖子打了个冷战。
“来人,备纸笔!”
很快几个小太监就端着笔墨纸砚和一张桌子就来到殿内。
沈清欢瞥了一眼四周的大臣,冷哼一声,就开始下笔。
时间在沈清欢的笔尖上游走,那几位大臣的衣襟都被汗水湿透了。
最折磨人的不是最后的定罪,而是此刻等待判决的过程。
他们都还记得上次玺华长公主只是说了几句,皇帝就派人去查那王文忠,竟然没有一项是冤枉的。
此刻长公主竟然要长篇大论的写下来,可见她对朝臣们的罪证都了如指掌。
这是多可怕的掌控力啊!
沈清欢停笔的那一刻,大殿内的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
她看向皇帝,皇帝秒懂。
“来人,去查!”
看着查的,尽管去查。
皇帝眼中兴奋之色更浓了。
笑吧,笑吧。
过一会就送你们下去到你们家祖宗跟前报到,看你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