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作为沈砚秋的亲人,不但不关心她,还给那罪魁祸首做依仗,更加罪不可赦。
更何况内心的恐惧总是比身体上的伤口更能让人痛苦。
先让他们自我折磨一番,至于以后,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再说还有一个需要安抚住的姬丞相,沈砚秋说过,在姬家,只有姬丞相是真心将她当做儿媳来看的。
“二皇妹,你去收拾一下,前面的宴会要开始了。”
“好。”
殿门被推开,姬丞相出现在殿内。
“长公主殿下……”姬丞相嘶哑的声音满是沧桑之感。
他在殿外听见了一切,也知道自己无话可辩,终究是自家的孽债。
“老臣,老臣认罪……”
沈清欢都替姬丞相心累,多年经营的名声和威望,在这一刻都被自家的这些蠢货败光了。
当姬丞相听到 那妾室暗害嫡长子的时候,他的心咯噔一下。
可是儿媳也没说球球到底怎么了,他在球球三岁时候就给他找好了大儒给他启蒙。
只是最近那大儒家中老妻突发急症,他只能送大儒回乡探望。
老二说小孩子不能无人管教,一时半会也寻不到好先生,就先到亲戚家的学堂跟着读几天。
他正在联络老朋友,但是定下来还需要时间,自己又忙于朝政,这才同意了。
沈清欢看出了姬丞相眼中的疑惑,便将真相告知。
姬丞相听完差点站不住,墨染闪身到他身后扶住了他。
沈清欢也是担心老人家的身体,“丞相大人,你现在可是姬家的顶梁柱,要保重身体。”
“您放心,二皇妹的性子,这么多年您也应该知道,她如今在气头上,所以行事难免有些冲动。”
“等到她冷静下来会好的,她是敬着您的。”
姬丞相点点头,他知道,二儿媳虽是公主但却不是个跋扈的人,只是……
想到自己的孙子差点被祸害,他还是难免后怕。
人老了,胆子就越来越小,经不起惊吓。
但他也明白,只是谋害皇室血脉这一条,就足够姬家九族来填了……
玺华长公主选择这么隐秘的解决,就是顾着他为官几十年为朝廷的付出和姬家全族的性命。
让儿媳妇先把这气出了也好,他看着瘫在地上面色煞白的母子二人,缓缓地闭上眼,再睁眼之际,眼中已经没了一丝心软之色。
就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他还有个已逝发妻留下的长子可以培养。
姬家还倒不了。
……
“陛下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玺华长公主、二公主到……”
所有人顿时停止了寒暄,跪地问安。
沈清欢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跪过呢。
不对,不是第一次了。
回京之前西北百姓们也跪过她一次。
上次是百姓们虔诚的感恩一跪,今晚这满殿的达官贵人还不知道都带着什么心思跪她。
“都起来吧。”
“今晚是朕为长姐举办的接风宴,大家不要拘束。”
皇帝做了个开场白,宴会就正式开始了。
沈清欢一边欣赏着舞蹈,一边在跟系统吃着瓜, 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