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一行人是在傍晚到达草原的,看着宛如白昼的天际,与茫茫草原连成一片。
寒风吹过,草原上波浪翻涌,嫩绿色的草波像是北风吹起的绸缎。
太阳垂向远山的脊线,天边的一缕霞光映衬着草原上的碧波,实在是美得很。
沈清欢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遥遥的望着,瞬间陶醉其中。
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身披霞光,在碧波里骑马飞奔而来。
近了,更近了。
是个男子!
朔风猎猎,卷起他一身玄色毛边大氅,被风吹得四散飘摇,衣摆飞扬。
马上的男子身姿挺直修长,墨发在疾风中肆意飞扬,如泼墨般洒向身后。
直到骏马飞奔至眼前,马上的男子朝她行礼,沈清欢这才回过神。
“殿下,属下已经探查清楚,前面十里就到了拓跋一族的集聚地。”
“呼……”
“哦,哦哦,是墨染啊。”
沈清欢的脑袋中还在循环播放刚才骏马美男的片段。
“走,走,前进,呵呵呵,呵呵。”
墨染觉得此时的殿下好像有些不对劲,跟喝多了一样,“殿下,您流口水了殿下。”
“哦,啊?啊……”
沈清欢赶紧抹了一把嘴,嘴里还吸溜着口水。
天呐,自己这是什么操作,丢死人了。
她左右看了看,没人看见吧?
呼……还好,还好。
心慌慌的沈清欢没注意到墨染那压不住的嘴角。
殿下偷看被抓包的反应还挺……可爱?
为了不再出糗,沈清欢又坐回了马车。
“佑宁乖不乖啊?有没有调皮?”
佑宁扑腾着小短腿爬上了沈清欢的腿上,“公主姐姐,佑宁乖,还给这位姐姐擦脸了呢。”
“哎呦,我们佑宁真是爱干净,真棒。”
她看着对面躺着的女子,感叹这几天她真是靠着捡人凑成了一个完整的剧情。
拓跋垒说这就是原本应该死了的女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草原之外的地方。
这女子比拓跋垒冻的还硬,也不知道都冻成这样了是怎么活下来的。
当时沈清欢见到她的惨样的时候都惊呆了,只感叹真是命硬。
女子的颈间还有明显的掐痕,淤血到现在都没化开,青紫的吓人。
已经两天了,还没醒,沈清欢打算带着她再次进入拓跋族的地盘。
没办法,她是直接证人,也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证人。
至于她醒过来会不会说出真相,沈清欢没有怀疑,因为她会给她说出真相也能活下去的底气。
一行人在进入草原的时候就被拓跋族的族长也就是佑宁的爷爷、拓跋垒的父亲知晓了。
他们直接被请进了主屋。
“安顿好她。”
“是,殿下。”
原本是想让崔家表哥一起来的,后来沈清欢不知想到了什么,就安排他回了文登县,组织兵马到草原边缘扎营。
总要有所准备才能更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