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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李副厂长没得逞,否则事情就闹大了。
秦淮茹整个人都懵了。
她突然蹲下身,捂着脸痛哭起来。
虽然一言不发,但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受欺负的弱女子。
她既不敢指认李副厂长,又不能说自己是自愿的。
思来想去,只能一个劲儿地哭。
满脸委屈,哭得梨花带雨。
李副厂长也气得跳脚。
他裤子都脱了,关键时刻却被搅黄了。
要不是秦淮茹反应快,这会儿可就真说不清了。
刚才是谁在喊?李副厂长铁青着脸质问。
李副厂长?
堂堂厂领导,居然欺负女同志!
把这个流氓送保卫科去!
围观工人里,有人怕得罪领导,也有人无所畏惧。
两位大姐直接动手,连裤子都不让李副厂长提好,就把他扭送保卫科。
秦淮茹还在啜泣,工人们纷纷安慰她。
是刘海中喊的。
秦淮茹心里恨恨地想。
这个刘海中,真是找死!
......
保卫科里,李副厂长脸色阴沉。
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是倒了血霉。
秦淮茹因为受惊过度晕倒在医务室。
虽然理解她的难处,但李副厂长心里还是憋着火。
不过,他最恨的还是刘海中那个 ** 。
不仅秦淮茹,李副厂长也断定是刘海中干的。
那声音、那语调,绝对是刘海中无疑。
虽说刘海中是七级锻工,可他这条路算是走到头了。
李副厂长已经在盘算如何报复了。
如今,厂里不少人已经听说李副厂长欺负女同志的事。
尽管李副厂长有后台,但主要仰仗他妻子,毕竟他妻子家底深厚。
事情传开了,压不住,厂长只得召开全体职工大会。
厂里的大礼堂挤得满满当当,连扫厕所的都来了。
上万人聚集在此,一眼望去全是人。
秦淮茹还没醒,仍在医务室躺着。
李卫国是九级工程师,坐在厂长身旁。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位置靠前,他表面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李副厂长对秦淮茹耍流氓?
易中海觉得蹊跷——工作时间,秦淮茹和李副厂长两人在小库房做什么?
同住一个院多年,易中海早看出秦淮茹有些不规矩。
如今秦淮茹日子艰难,想分家又没成,恐怕不是李副厂长欺负她,而是她主动勾搭李副厂长。
至于昏倒,多半是怕得罪李副厂长。
秦淮茹学坏了。
易中海暗自叹息。
不过,他认为秦淮茹本性不坏,变坏也是被生活所迫。
人群中,许大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在我面前装清高,转头就跟李副厂长乱搞,肯定是给得多。
许大茂心里嘀咕。
他本想用几个白面馒头就占秦淮茹便宜,结果只摸到点边儿。
刘海中也笑眯眯地瞧着热闹。
这时,厂长开始讲话。
保卫科调查结果显示,李副厂长确实对秦淮茹耍流氓。
证据确凿——李副厂长裤子都脱了,不是流氓行为是什么?
见秦淮茹委屈得哭晕过去,不少工人都同情她。
接下来宣布对李副厂长的处分:
第一,李长海从副厂长降为车间主任;
第二,要求写检讨;
第三,赔偿秦淮茹十块钱和两斤肉票。
李长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人群里的刘海中。
这次他亏大了。
最让他担心的是妻子知道这事。
刘岚和马华站在人群后方。
刘岚紧张得手心冒汗——她被迫当了李长海的情人,终日提心吊胆,心里其实恨透了他。
见李长海倒霉,她既解气又害怕,生怕自己和李长海的丑事被揭发。
厂里早有人知道刘岚是李长海的情人,比如秦淮茹。
以前没人捅破,可如今李长海栽了跟头,难保没人举报。
俗话说破鼓万人捶。
眼下刘岚最担心的就是她和李长海的私情败露,真要那样她也没法做人了。
......
医务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秦淮茹一个人。
躺在病床上,她反复盘算着。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责任都推到李长海头上。
可她又不敢真得罪李长海。
要是李长海真被判刑吃枪子儿,她倒不必顾忌,可这次不过是降职处理。
就算她转了正,得罪李副厂长也够她喝一壶的,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学徒工。
既不能得罪李长海,又要洗清搞破鞋的嫌疑,秦淮茹陷入了两难。
等秦淮茹来时,职工大会已经结束了。
李长海赔了她十块钱和两斤肉票,这让她的心情稍微好转。
有了这笔钱和肉票,日子总算能松快些。
她盘算着下班后就去供销社买半斤五花肉,也让孩子解解馋。
棒梗和小当很久没沾荤腥了。
婆婆总说棒梗在长身体要补营养,可一提拿钱买肉就装聋作哑。
易中海来医务室探望秦淮茹。
淮茹,你怎么会去小仓库?易中海问道。
李副厂长说有工作要交代,我就去了。
秦淮茹低声回答。
李长海真不是东西,对女同志耍流氓。
别人不信你,我信,你不是那种人。
易中海随口应付。
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表面上是来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