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急着用钱，您就帮帮忙，以后一定还。
她低声下气地恳求。
可任凭秦淮茹怎么说，贾张氏就两个字：没钱。
秦淮茹委屈得直掉眼泪，贾张氏却毫无反应。
秦母对女儿充满怨气，当初秦淮茹执意嫁入贾家，如今连二十块都借不出来。
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易中海、刘海中和李卫国都看不过去了。
张家嫂子，秦家遇到难处，你就帮衬二十块，又不是不还你。
易中海劝道。
贾张氏立刻拉下脸：你易中海每月挣九十九块，怎么不自己当这个好人？
简直不讲理！易中海也恼了。
虽说二十块对易中海不算什么，但他绝对不会借给秦母。
自从有了养子，他变得更精明了——得给二愣子多攒点家底。
贾家婶子，亲家有困难，该帮就得帮。
刘海中插嘴。
少管闲事！贾张氏狠狠瞪过去。
确实该借。
李卫国随口附和。
秦母这才注意到李卫国，立即认出这个出息的小伙子。
听说他现在过得比贾家强多了。
小李啊，是我家闺女没福分。
秦母直叹气，心想这要是自家女婿该多好。
李卫国笑而不语。
他清楚秦母看中的是他的阔绰——光彩礼就比贾家大方多了。
可惜秦淮茹没听劝。
贾张氏立刻跳脚：要是我媳妇嫁给你，指不定你现在都残了！我家东旭马上就是八级钳工！这话明摆着说秦淮茹克夫，气得秦母又跟她吵起来。
秦淮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眼巴巴望着众人，盼着谁能伸出援手。
可谁不知道借给她的钱等于打水漂？最终没人肯帮忙。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得进屋找贾东旭，没想到丈夫跟婆婆一个德性。
......
看够热闹的李卫国招呼于莉回家做饭。
虽然他不差钱，但凭什么帮个外人？
于莉本想继续看戏，见丈夫发话只好跟着回去。
一到家李卫国就忙活晚餐，于莉照看孩子，于海棠帮着打下手，何雨水则负责洗衣裳。
此时中院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火候一到便生起炉灶，锅中倒入清水焯煮片刻，随后舀入两大勺热油。
葱段、姜片与蒜末纷纷下锅爆香。
剁好的鸡块与鸡肝随即入锅，翻炒间香气四溢。
料酒与酱油依次加入，调味恰到好处。
李卫国的厨艺虽不及傻柱精湛，但他手头的调料却比傻柱丰富许多。
凭借各式香料与酱料，他做出的菜肴风味独特，反倒更胜一筹。
寻常人家炒菜时总吝啬用油，毕竟每月定量有限，可李卫国却毫不顾忌。
系统提供的食用油种类繁多，花生油、大豆油、玉米油样样俱全。
甚至连汽油都不缺，若他有一辆车，怕是半年都不用光顾加油站。
不过买车对李卫国而言仍遥不可及，或许二十年后才敢考虑。
当然，若能尽快提升工程师等级，或许能早些配上车。
眼下他只是九级工程师，若能再升几级，专车便指日可待。
另一边，于海棠正忙着将牛肉上锅蒸制。
鲜虾则直接丢进沸水煮熟。
蒸笼里的白面馒头渐渐膨胀，散发出诱人麦香。
肉的浓香与馒头的甜香交织，从厨房飘散至前院，又弥漫至中院。
中院的秦母嗅到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也跟着咕咕作响。
她中午没吃上饭，早上也只啃了个窝头充饥。
抬眼望去，香味竟是从李卫国家飘来的，秦母心里一阵懊悔——若当初秦淮茹听了她的劝，如今哪会这般窘迫？
“这丫头真是没福气，小李多好的人，她竟瞧不上！”秦母暗自嘀咕。
此时贾家正在开饭，桌上摆着几个窝头和一大盆野菜汤。
秦淮茹想给母亲拿两个窝头，却被贾张氏一口回绝。
秦母被晾在院里，连碗水都讨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贾张氏、贾东旭和孩子们吃饭。
她望向女儿，秦淮茹脸上火辣辣的，羞愧难当。
“原以为你在城里过得体面，没想到……”秦母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吧。
”
尽管她重男轻女，对女儿也有埋怨，但终究是亲骨肉，见女儿这般处境，心里终究不是滋味。
秦淮茹同样满心酸楚，当年看中贾家条件不错，哪知今日竟落得这般境地。
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嫁进贾家。
可如今木已成舟，孩子都生了，房子是贾家的，工作也是贾家的，她又能如何？
思来想去，秦淮茹摸出五块钱塞给母亲。
“妈，这点钱您先拿着。
”
将钱交到母亲手中后，她转身便去找人借钱——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傻柱。
贾张氏啃着窝头，瞧见秦淮茹塞钱给秦母，又见她往傻柱家走，猜她准是借钱去了。
贾张氏懒得管，横竖别让她掏钱就行。
秦淮茹借的债，自然得她自己还。
家里真要断粮，那也是秦淮茹的事。
傻柱愁眉苦脸，不是不想借，实在是兜里比脸还干净。
他每月工资十三块多，还得上交贾张氏十块。
要是不去帮厨赚外快，连饭都吃不饱。
偶尔还得蹭聋老太太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