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毕竟是院里的三大爷。
得罪了阎家,对贾家没有半点好处。
阎老西在背后嚼我舌根,我能忍?贾张氏气呼呼地说。
阎埠贵!贾东旭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那个铁公鸡说我缺德。
贾张氏愤愤不平。
秦淮茹一言不发,心里却暗自冷笑,她这婆婆确实缺德。
缺德?我看那老东西才是在搞封建迷信。
贾东旭说。
对,就是封建迷信。
贾张氏连连点头。
妈,要我说您可以去举报阎埠贵,他一个臭老九搞这一套。
贾东旭给贾张氏出主意。
举报?贾张氏有些犹豫。
见贾东旭撺掇贾张氏举报阎埠贵,秦淮茹吓得脸色都变了。
这可不是小事。
秦淮茹当即表示反对。
贾东旭瞪了秦淮茹一眼,继续劝说他妈。
在贾东旭的劝说下,贾张氏举报阎埠贵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最好是匿名举报。
贾东旭补充道。
好,我这就去举报。
贾张氏终于拿定主意。
尽管秦淮茹竭力反对,却无济于事。
在这个家里,秦淮茹的地位最低。
贾东旭虽然是个废人,却享受着最高待遇;贾张氏虽说是个瘸腿的老虔婆,地位也和贾东旭不相上下;接着是棒梗,再是小当和小槐花,最后才轮到秦淮茹。
如今,秦淮茹在这个家就是个干活的苦力。
在贾张氏和贾东旭眼里,她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
无论是贾张氏还是贾东旭,都把秦淮茹看得透透的。
要不是有三个孩子牵绊着,根本制不住这女人。
秦淮茹的软肋就是她那三个娃。
疼孩子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可这年头哪个当娘的不疼儿女?隔壁于莉不也把自家两个孩子捧在手心?所以这点好实在算不上什么。
要说她势利眼倒也无妨,人往高处走本是常理。
可这女人心肠实在不地道,谁对她好她就坑谁。
原着里傻柱对她掏心掏肺,差点连香火都断了,这像话吗?
贾东旭虽瘫在床上,肚子里却存着墨水。
他写了两封举报信,让贾张氏分别送到红星小学和教育局。
老太太揣好信,顺手把兜里的钢镚儿都倒进存钱铁盒——职工医院给钱的事,她可半个字没提。
晚饭时分,贾家照例是剌嗓子的粗粮窝头配野菜汤。
秦淮茹蹲在院里搓洗衣裳时,对门傻柱正啃着凉窝头生闷气。
何雨水早跑去李卫国家吃香喝辣了,这丫头如今被养得白白胖胖,每月还能挣两块钱外快。
傻柱光骂妹妹白眼狼,却不想想从前。
自打贾东旭废了,他成天围着秦淮茹打转。
何雨水饿着肚子看贾家吃肉啃白馍的时候,这当哥的可说过半句心疼?如今倒嫌妹妹跟李家亲近——人家李卫国可是实打实让何雨水吃饱穿暖呢。
何雨水早看透了,她这傻哥分明是馋秦淮茹的身子。
里外不分装圣人,活该落得这般下场。
眼下见他惨兮兮的,何雨水倒也收了手,可傻柱还梗着脖子要她和李家划清界限,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给女儿换完尿布,李卫国顺手洗了个手。
贾张氏对着阎埠贵夫妇又抓又挠,看样子这场闹剧还有后续。
至于贾张氏脸上那个瘤子,只要她说脏话就会变大,这事儿真是稀奇。
就算去医院切掉,过不了多久又会冒出来。
只要贾张氏这张脸还在,瘤子就甩不掉。
要是瘤子长到足够大,说不定还会要了她的命。
当然,贾张氏也可以隔三差五去医院动手术,只要她有钱又扛得住疼。
至于让她以后管住嘴——那可真是难为她了。
第二天中午,红星小学的校长把阎埠贵叫到了办公室。
有人匿名举报他搞封建迷信,校长不得不认真对待。
教育行业向来受国家重视,封建迷信又是重点打击对象,要是学校里出了这样的老师,可不是闹着玩的。
举报信里写得清清楚楚:阎埠贵平时没少搞这些名堂。
去年他钓鱼掉进河里,侥幸脱险后回家就烧香拜佛;上个月女儿阎解娣发烧,他说孩子丢了魂,还往清水碗里放针;最近看见邻居脸上长瘤子,又说这是报应。
校长,您找我有事?阎埠贵心里直打鼓,莫非有什么好事?
有人举报你搞封建迷信。
校长板着脸说。
阎埠贵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封建迷信这顶帽子可不小。
绝对没有!我是读书人,怎么会信这些?到底是谁在污蔑我?他急得直搓手,心里把举报人骂了千百遍。
校长挨个问了举报信上的内容,阎埠贵后背的汗湿透了衬衫。
校长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肯定是院里的人干的。
他暗暗琢磨,贾张氏嫌疑最大......可又拿不准。
老阎,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校长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这都是误会啊......阎埠贵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他这反应,校长心里已经有数了。
当校长拿出那封举报信时,阎埠贵的脸黑得像锅底。
他一眼就认出是贾东旭的笔迹。
贾东旭瘫在床上写字不容易,肯定是贾张氏把信送到了学校。
阎埠贵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掐死这母子俩。
就在这时候,教育局的人突然来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