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把傻柱当成亲孙子般疼爱,处处替他着想,偏偏傻柱自己不争气,让老太太操碎了心。
卫国,给孩子们起好名字了吗?于父突然问道。
早就想妥当了。
男孩叫李红兵,女孩叫李红玉,这下两个名字都能用上。
李卫国笑着回答。
关于孩子的名字,他早跟于莉商量好了。
红兵?红玉?不错。
于父满意地点点头。
......
街道旁,傻柱机械地挥动着扫帚。
虽然只是个扫大街的,但他清楚地看见一大妈他们送于莉去医院的情形。
更让他难受的是,于莉竟然生了对龙凤胎。
凭什么好事都让李卫国占尽?傻柱越想越窝火。
他自认不比李卫国差,可人家是厂里的高级技工,有老婆有儿女,自己却沦落到扫大街打光棍。
就连拿手的厨艺,现在也无处施展。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傻柱暗自咒骂。
李卫国那才叫过日子,自己这纯粹是在熬日子。
胡思乱想间,秦淮茹的身影又浮现在他脑海里。
在他眼中,秦淮茹既漂亮又贤惠,简直是完美女人。
可惜嫁给了贾东旭,要是当初嫁给自己该多好。
其实贾东旭残废时,傻柱心里还暗暗高兴——这下就能名正言顺接济秦淮茹了。
他可不傻,要是贾东旭好好的,他才不会往贾家贴补。
要他说,贾东旭死了才好,等秦淮茹成了寡妇,他就......
想到最近秦淮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傻柱又愁眉不展。
这女人实在太现实,看他接济不上了,态度立刻就变了。
虽然满腹牢 * ,但只要秦淮茹稍给点好脸色,他又会立刻眉开眼笑。
......
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刚响,秦淮茹就第一个冲出了车间。
每天清晨,秦淮茹总比其他工人晚到车间,而傍晚收工铃一响,她总是头一个离开。
今天她拎着的两个铝制饭盒空空如也。
听说于莉要生产的消息,秦淮茹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
此刻她暗暗诅咒着,巴不得对方难产出事,最好母子俱亡,再不济生个丫头片子也行。
眼瞧着李卫国夫妇越过越红火,秦淮茹心底的妒火越烧越旺。
拐过胡同口时,她瞥见正在扫街的傻柱,却装作没看见径自走过。
自从傻柱断了接济,她便懒得再给好脸色。
况且院里风言风语不断,有人说她跟傻柱不清不楚,甚至传言三个孩子都是傻柱的种——这更让她必须划清界限。
傻柱瞧着那道熟视无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当年那些粮食还不如喂狗。
扫把被他攥得咯吱响。
自打贾东旭瘫在床上,全院就属他帮衬秦淮茹最多,没成想如今连个正眼都换不来。
还没等傻柱骂完,秦淮茹早已走远。
刚靠近四合院大门,几个邻居的闲聊就飘进耳朵:听说于莉生了对龙凤胎!
龙凤胎?秦淮茹猛地僵在原地。
于莉不仅平安生产,还凑了个字。
想到李卫国从此儿女双全,她胸口像被钝刀剜着似的疼。
原本还指望着靠棒梗挣些脸面,如今连这点指望也碎了——那孩子整天偷鸡摸狗,哪比得上李卫国家前途光明的儿子?
踏进院门,李卫国家传来的欢声笑语格外刺耳。
夫妻俩围着摇篮打转的模样,活脱脱是戏文里说的小登科。
瞧着这幕,秦淮茹眼眶发酸。
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李卫国比贾东旭强百倍?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如今更是出息得全院眼红。
她强忍着泪往家走,还没到门前就听见婆母和丈夫的咒骂声。
自从李卫国家发达后,这母子俩的怨毒简直成了每日必备的消遣。
棒梗倒是难得伏在桌上写作业,可刚瞥见秦淮茹手里的空饭盒,贾张氏的脸立刻拉得老长。
贾东旭直勾勾盯着饭盒的眼神,活像饿狼见了肉骨头。
贾东旭心中五味杂陈,既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失望。
若是秦淮茹饭盒里装着白面馒头,那她在厂里必定是被人占了便宜。
贾东旭心里明镜似的,他自己从前在厂里也没少占过寡妇们的便宜。
秦淮茹虽不是寡妇,可眼下跟寡妇也没多大分别。
听说于莉生了龙凤胎,咱家要不要表示表示?秦淮茹试探着问贾东旭。
给李卫国送礼?你疯了吧!贾东旭顿时拉下脸来。
贾张氏狠狠剜了儿媳一眼:李卫国都不肯接济咱们,还给他家送礼?
看着丈夫和婆婆这副嘴脸,秦淮茹只觉得心力交瘁。
李卫国为何不接济贾家?这老虔婆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正因为两家的梁子结得太深,秦淮茹才想借于莉生孩子这个机会缓和关系。
她心里巴不得李卫国的儿女都夭折才好,可现实还得面对。
如今四合院里,一大爷两口子和三大爷家都变着法儿巴结李卫国,偏就贾家拧巴着。
秦淮茹掰开揉碎地跟婆婆分析利害,贾东旭也竖着耳朵听着。
妈,给我十块钱置办点礼品。
秦淮茹向贾张氏伸手。
一听要钱还是十块这么大数目,贾张氏立马变了脸色:想都别想!我就剩点棺材本了,要送礼你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