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不过她品性本就不端,教出来的孩子自然有样学样。

瞥见棒梗晃悠,贾张氏火冒三丈:小畜生!偷我金戒指十块钱就贱卖了!

老太太抄起鸡毛掸子就要动手,棒梗吓得往母亲身后钻。

妈别急,我指定把戒指找回来。

秦淮茹嘴上安抚,心里却发愁。

鸽子市买主岂会轻易归还?换作贾张氏捡了便宜,也断不会吐出来。

早知如此,不如让秦淮茹去卖,好歹能多换些钱贴补家用。

见婆婆消停了些,一大妈摇着头回了自家。

贾张氏抡起掸子抽向棒梗,秦淮茹冷眼旁观。

直到孙子被打得嗷嗷叫,秦淮茹才拦住婆婆。

棒梗从母亲胳肢窝底下瞪视祖母,突然嚷道:妈!把这老货送回乡下!

这话惊得贾张氏浑身僵直,贾东旭也张大嘴巴。

农村户口的贾张氏最怕被遣回乡,城里享福惯了的她哪吃得了苦。

小没良心的!这些年疼你都喂狗了!老太太拍着大腿干嚎。

此刻她才尝到惯子如杀子的恶果——棒梗这般混账,全拜她娇纵所赐。

秦淮茹瞧着婆婆狼狈相,竟觉心头畅快。

可转念想到瘫在床的丈夫,还有两个小女儿,终究狠不下心。

她望向贾东旭,若丈夫点头,今日便送婆婆回乡下。

若是没有贾张氏,秦淮茹的日子会轻松许多。

瞅什么瞅?难不成你真打算把我娘赶回乡下去?贾东旭狠狠瞪着秦淮茹。

他绝不同意让贾张氏离开。

没了贾张氏撑腰,贾东旭这个废人就会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

至少贾张氏还跟他一条心。

有贾张氏盯着,秦淮茹才不敢胡来,更不敢做对不起贾家的事。

我没那么想。

秦淮茹满腹委屈。

贾张氏阴冷地盯着她,心里认定都是秦淮茹的错——这女人就是个扫把星!要不是娶了她,儿子怎么会残废?就连棒梗偷金戒指,准是秦淮茹教的;现在棒梗嚷着要把她送回乡,肯定也是秦淮茹撺掇的。

总之,秦淮茹没安好心。

你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当年瞧见贾家比李卫国家强,宁可少要彩礼也要嫁过来。

从你踏进贾家门那天起,我就看透你了!早知道让东旭娶个城里姑娘,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贾张氏满脸刻薄。

贾东旭也深以为然——当初贪图秦淮茹漂亮,如今想来真是鬼迷心窍!

还有这小兔崽子,指不定是谁的种呢!贾张氏恶毒地瞥向棒梗。

贾东旭同样怀疑过,只是苦于没证据。

秦淮茹几乎要崩溃——当年真是瞎了眼!原以为贾家境况好,婆婆能帮着做家务带孩子,谁知现实与想象天差地别。

贾家虽比李卫国家宽裕,却抠搜得要命;贾张氏身强力壮,却好吃懒做。

自打秦淮茹过门,家务全压在她身上,生了孩子更是独自拉扯。

要是当初选了李卫国……她早悔青了肠子。

既然我是丧门星,干脆把工作还给你们!我带着三个孩子回乡种地总行了吧?秦淮茹痛哭道。

这话顿时让母子俩慌了神。

棒梗是我贾家孙子,小当和槐花都是亲孙女!你休想带走!贾张氏面目狰狞。

想离婚?等棒梗成年再说!贾东旭冷冰冰甩出这话。

秦淮茹早料到他们会这般反应。

她甩手不干家务,晚饭也不做,径直上床连脚都没洗。

母子俩面面相觑,生怕她真破罐子破摔。

半晌,贾张氏蹭到床边挤出笑脸:淮茹啊,别怪妈……妈知道你是个好媳妇,这些年委屈你了……咱娘俩掏心窝子说说话……

贾张氏嘴上说着软话,秦淮茹心底却泛起阵阵寒意。

这么多年相处,婆媳二人早已将对方的脾性摸得透透的。

秦淮茹索性闭上眼睛,实在不愿多看贾张氏那张令人心烦的脸。

贾家那些糟心事,早成了街坊邻里津津乐道的谈资。

如今这四合院里,贾家算是把人都得罪光了。

要不是傻柱惦记秦淮茹,加上聋老太太把傻柱当亲孙子护着,贾家早被赶出大院了。

棒梗这偷鸡摸狗的毛病改不掉,还进过少管所,自然没人待见。

这回他连亲奶奶的金戒指都敢偷,转手十块钱就贱卖,可把大伙儿乐坏了。

如今棒梗和贾张氏也撕破了脸,这小子放话说等长大要把奶奶赶回乡下去,养老?想都别想。

......

转眼间,金戒指被卖已有好些日子。

秦淮茹天天领着棒梗逛鸽子市,可那个买戒指的中年妇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

丢了传家宝,又被孙子记恨,贾张氏整个人像被抽了魂,整天闷头纳鞋底。

贾东旭照例瘫在家里混吃等死。

秦淮茹虽说照样累得直不起腰,倒是落得耳根清净。

于莉的孕肚日渐隆起,上班越发吃力。

李卫国劝她在家歇着,她却偏要挺着肚子去厂里。

轧钢厂下班的电铃骤然响起。

李卫国蹬着自行车冲出大门,墙上劳动最光荣的标语在夕阳下格外醒目。

拐过两条胡同,正瞧见傻柱拿着大扫帚在街上划拉。

眼看扫完最后一段,傻柱扔下扫帚就往家跑,抄起鱼竿拎着木桶就往外冲——这几 ** 迷上了钓鱼,可惜技术太差,折腾好几天才钓着条小鱼苗,好歹尝了口荤腥。

什刹海边,阎埠贵的永久自行车支在柳树下。

桶里半瓢清水晃荡着,一尾小鱼正扑腾得起劲。

三大爷,您这也来钓鱼啊?傻柱讪笑着凑近,盯着人家桶里的鱼直咽口水。

正说着,阎埠贵的鱼竿猛地弯成月牙。

瞧见没!老头儿眉飞色舞地提起钓竿,这回是条足有两指宽的大鲫鱼。

傻柱悻悻地甩出自己的鱼钩,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阎埠贵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盘算着再钓个把钟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傻柱始终没钓上鱼,阎埠贵的运气似乎也耗尽了。

准是傻柱把晦气带过来了,他要是不在这儿,我起码还能再钓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