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比李卫国家宽敞些,却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暖意。
她实在不愿踏进这个门,可又没得选。
女人嫁错郎,一辈子就毁了。
秦淮茹暗自叹息。
进屋时,贾东旭鼾声如雷,小当和小槐花也睡着了。
见小当踹开了被子,她轻轻给掖好。
躺在炕上,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淌。
这时她又想起棒梗——那孩子还在少管所。
有了案底,往后找工作难,说亲更受影响。
秦淮茹心里跟刀绞似的,她可是把全部指望都押在棒梗身上。
保城这边,何雨水眼睁睁看着傻柱被公安押走,满眼都是失望。
尽管傻柱咬死不认,可公安还是查了个水落石出。
他这行为已经犯了法,要是白胜利不写谅解书,少说也得劳改几个月,甚至一两年。
白寡妇跳着脚骂街,何大清脸色铁青。
虽然气得不轻,他还是让白胜利写了谅解书。
你那傻儿子干缺德事,凭啥原谅他?白寡妇第一个不答应。
白胜利也不情愿。
何大清好说歹说,看在还要靠他拉帮套的份上,白寡妇到底没撕破脸。
最后白胜利勉强写了谅解书,傻柱只需劳改十五天。
事后何大清带着何雨水下了顿馆子,又把她送上火车。
临别时,他往闺女手里塞了二十块钱。
要说何大清这爹当得不称职,倒也不是全无心肝。
真要半点不在乎傻柱,也不会求人写谅解书了。
火车开动时,何雨水的眼泪再也憋不住了。
傻柱得在保城接受半个月劳动改造,何雨水实在无能为力。
……
下班后,李卫国蹬着自行车直奔供销社。
于莉今天要加班一会儿,李卫国就在供销社里闲逛。
供销社货品琳琅满目,但能让他瞧上眼的却寥寥无几。
等于莉忙完,两人便结伴回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见几位大妈聚在一块儿闲聊,三大妈和一大妈也在其中。
“傻柱应该回来了吧?”李卫国朝中院傻柱家瞥了一眼。
傻柱家大屋房门紧闭,小屋却敞开着。
“雨水回来了,傻柱在保城劳改,听说要关半个月。
”三大妈说道。
什么?傻柱在保城劳改?
李卫国和于莉面面相觑,满脸惊讶。
傻柱本想卖房,需征得何大清同意,这才跑去保城找他,谁料竟落得个劳改的下场。
“傻柱这唱的是哪一出?”李卫国也摸不着头脑。
他原本盘算着买下傻柱家的小屋,这下计划全被打乱了。
于莉好奇地向大妈们打听。
几位大妈你一言我一语,两口子这才弄明白缘由——
何大清坚决反对卖房,又不肯掏钱,加上白寡妇一家态度蛮横,傻柱一时冲动便闯了祸。
一大妈连连叹气,从前还指望傻柱养老,如今看他这般不成器,心里直摇头。
“傻柱这回可把脸丢到保城去了。
”
“要不是何大清出面周旋,傻柱哪止关半个月?少说也得改造一年!”
“轧钢厂肯定要开除他了。
”
“手艺再好有啥用?劳改犯的身份摆在那儿,厂里绝不会留他。
”
……
傻柱家的小屋里,于海棠正轻声安慰抽泣的何雨水。
这姑娘从保城回来后就哭个不停。
于莉也过去瞧了瞧何雨水。
对门贾家,秦淮茹愁容满面,屋内的贾张氏和贾东旭更是脸色铁青。
傻柱闹出这么大乱子,往后还怎么接济他们家?
贾张氏鼻梁上缠着纱布,模样滑稽,可那三角眼里却透着狠毒。
都说人老心善,这老太婆反倒越活越刻薄。
“傻柱真是个废物,去趟保城都能惹事,人家可不会惯着他!”贾东旭冷哼道。
秦淮茹心里直发愁——
厂里开除傻柱已成定局。
背着案底,就算有厨艺也难找像样的活儿。
“真是个蠢货。
”她暗自腹诽。
秦淮茹早看出傻柱对她有意——自打她踏进四合院那天起,傻柱就惦记着她。
可惜她压根瞧不上这号人。
自从傻柱从食堂大厨沦为扫厕所的,对贾家的接济便大不如前。
如今他自己都难保,就算想帮衬贾家,也是力不从心了。
秦淮茹瞥了眼后院,盘算着从许大茂身上捞点好处。
可许大茂不是傻柱,给点甜头就能打发,这人非得把她榨干不可。
她终究拉不下脸真去做那档子事。
“还是得让李卫国帮衬我。
”秦淮茹心里琢磨着。
另一边,易中海老两口刚摆好碗筷,聋老太太就拄着拐杖上门了。
“老太太,您怎么来了?”一大妈赶紧上前搀扶。
虽说现在不伺候老太太了,但人都到跟前了,总不能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