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伸手，一把扣住程昱纤细的腰肢，将人狠狠揽入怀中，一个翻身，便轻而易举地调换了位置，将这只胆大包天的小妖精牢牢困在身下。
“程昱……”他低下头，鼻尖几乎抵着程昱的，灼热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声音低沉危险，“你自找的。”
说完，便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带着惩罚和极度渴望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瞬间吞噬了程昱所有的小得意和狡黠。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而那件精心准备的蕾丝睡衣，也难逃“夭折”的命运。
……
窗外天色已隐约泛起了鱼肚白，卧室里弥漫着旖旎未散的气息。
程锦终于放过了怀里的人，程昱像只被彻底榨干精力的小猫，瘫软在凌乱的床铺间，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的腰又酸又麻，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传来一阵阵使用过度的酸胀感。
“禽兽……”程昱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沙哑微弱地控诉，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委屈，“我的腰……快断了……”
程锦餍足地侧躺在他身边，手臂依旧占有性地环着他的腰，听到这声细弱的抱怨，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传到程昱耳边，让他耳根发烫。
程锦的手掌温热，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开始轻轻帮他揉按着后腰酸软的肌肉。
他的动作很温柔，带着明显的怜惜和讨好。
“下次还敢不敢这么撩我了？”程锦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凑到他耳边，低声问。
程昱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嘴却还是硬的，小声嘟囔：“……看你表现。
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在想，下次……下次或许可以换另一种风格？比如……纯欲风？
程锦看着他这副明明累极了却还要嘴硬的样子，心里爱得不行，低头在他光滑的肩胛骨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程锦将他往自己怀里又拢了拢，拉过柔软的被子盖住两人，“天快亮了。”
程昱确实累极了，在程锦令人安心的怀抱和腰间恰到好处的按摩下，浓重的睡意迅速袭来。
他含糊地“嗯”了一声，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几乎是瞬间就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虽然过程有点“惨烈”，但效果……好像还不错，至少程锦看起来非常、非常满意。
程锦听着怀中人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借着晨曦微光，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心底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幸福感填满。
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程昱能睡得舒服，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至于那件造价不菲、却早已在激烈战况中变得皱巴巴、甚至可能已经出现破损的蕾丝睡衣，正孤零零地躺在床脚的地毯上，无声地诉说着战况有多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