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听到“坏叔叔”这个称呼，眉头微微皱起。
他蹲下身，平视着姜念，温和地问道：“念念为什么叫我坏叔叔？”
姜念抱着小熊玩偶，眨巴着大眼睛：“因为爸爸总是因为坏叔叔哭呀！而且念念不知道坏叔叔叫什么名字......”
“念念！”姜予安急忙打断女儿的话，“别乱说。”
他蹲下身，轻轻握住姜念的小手：“念念，要叫墨叔叔，知道吗？”
墨琛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伸手揉了揉姜念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念念喊得对，叔叔以前确实很坏。”
病房里一时陷入沉默。
姜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伸出小手拉住墨琛的衣角：“那......坏叔叔现在变好了吗？”
墨琛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头：“叔叔正在努力变好。”
“那念念可以叫你墨叔叔！”姜念开心地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
姜予安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他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再待一会儿吧。”墨琛也跟着站起来，“我......我让人送点吃的来，念念应该饿了。”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姜念的小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念念饿了......”
姜予安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再待半小时。”
墨琛立刻打电话让人送餐。
等待的间隙，他试着和姜念聊天：“念念喜欢吃什么？”
“草莓蛋糕！”姜念眼睛亮晶晶的，“还有冰淇淋！但是爸爸说吃多了会肚子痛......”
墨琛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那叔叔让人送草莓蛋糕来，再配一小份冰淇淋，好不好？”
“好！”姜念开心地拍手，但马上又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看向姜予安，“爸爸......可以吗？”
姜予安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终究不忍心拒绝：“只能吃一点点。”
“耶！爸爸最好啦！”姜念扑进姜予安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墨琛看着父女俩亲密的样子，眼神柔软了下来。
他轻声对姜予安说：“你把念念教得很好。”
姜予安没有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
没一会儿程昱就拿着吃的进来了，不仅有草莓蛋糕和冰淇淋，还有几样精致的小点心和水果。
墨琛细心地帮姜念把蛋糕切成小块，又给她系好餐巾。
“墨叔叔也吃！”姜念挖了一勺蛋糕，踮起脚要喂墨琛。
墨琛愣了一下，随即弯下腰，任由姜念把蛋糕喂进他嘴里：“谢谢念念。”
姜予安看着姜念先喂墨琛吃蛋糕，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宝贝女儿，第一口蛋糕居然不是给自己的。
但下一秒，姜念自己吃了一口蛋糕后，突然把剩下的大半块草莓蛋糕小心翼翼地捧到姜予安面前：“爸爸吃！最大的给爸爸！”
姜予安愣了一下，心里的那点酸涩瞬间被甜蜜取代。
他蹲下身，就着女儿的小手咬了一口蛋糕，甜腻的奶油在嘴里化开，一直甜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