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挂了程昱的电话，沉默了许久。程昱那句玩笑话，竟像根刺扎进了他心里。他掏出手机，再次拨通张秘书的号码：“继续查林舒月的行踪，无论她在找什么，都给我盯紧了。”
张秘书应了声“是”，挂断电话后便投入了工作。
墨琛坐在车里，望着林家紧闭的大门，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他必须知道林舒月的去向，那是找到姜予安的唯一线索。
半个多小时后，手机震动起来，是张秘书发来的邮件。墨琛点开附件，屏幕上跳出的内容却让他瞳孔骤缩——
《惊！林氏集团千金林舒月驾车坠崖，下落不明》
《林氏董事长林许昌闻女噩耗，紧急入院》
新闻配着现场照片，悬崖边的护栏扭曲断裂，崖下是深不见底的云雾，隐约能看到崖底的树木。另一段视频里，林许昌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面色惨白如纸。
墨琛的手指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他盯着屏幕上的文字，一遍又一遍地看，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不可能……林舒月那么机灵，怎么可能坠崖？”
可新闻里的细节太过逼真，时间、地点、目击者证词，甚至连警方搜救的进展都写得清清楚楚。
他忽然想起墨阳回国时的失魂落魄，那时他只当弟弟是追不到林舒月闹脾气，现在想来——原来不是追不到，是“失去”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背。林舒月是安安最好的朋友，雪团还在她身边……如果安安看到这条新闻，会怎么样？
姜予安若是知道自己珍视的一切都没了，怕是会彻底垮掉。墨琛的心像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带着疼。
他颤抖着手点开与姜予宁的对话框，指尖在屏幕上悬了许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去：
【看好安安，别让他接触任何新闻。尤其别让他知道林舒月的事。】
【我会尽快让墨氏碾压所有敢拦着我的势力。到时候，没人能再阻止我找他。】
发送完毕，墨琛靠在椅背上，望着漆黑的夜空。他知道这话听起来像赌气，却也是他此刻唯一的执念。只有足够强，才能扫清所有障碍，找到安安。
而另一边，姜予宁刚哄睡了苏妍，拿起手机就看到了墨琛的消息。他读完消息，先是愣了两秒，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搞什么啊，‘碾压所有势力’？墨琛这是把自己当霸总小说男主了？”他摇摇头，划到新闻页面，看着发布时间更是哭笑不得，“这新闻都过去快一周了，林舒月要是真出事，安安早知道了，用得着他提醒？”
姜予宁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当时林舒月找到他，神神秘秘说要布个局，让墨琛彻底断了通过自己找安安的念头，还特意叮嘱他跟林骁通个气，让林骁稳住林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