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边的甜香还没散尽,哪吒怀里的混沌钟残片突然腾空而起。幽蓝光在半空炸开成无数符文,像撒了把会发光的芝麻,与他周身的三昧真火缠成漂亮的结 —— 淡金的火苗突然染上幽蓝,在他衣襟上织成朵半透明的莲花,把刚沾上的糖霜都烘成了细小的珠串,像挂在花瓣上的水晶。
“哎哟!” 哪吒突然按住肩膀,那里的旧伤突然传来酥麻的痒,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顺着经脉爬。金色丝线顺着他的指尖往心口钻,把本源之火都搅成了漩涡,“这东西怎么突然闹脾气?” 他往老子方向龇牙,看见残片的符文正在他胳膊上画圈,把皮肤都染成了淡金,“上次在西岐穿新衣服被线头缠过,现在感觉像被一百根线头同时拽 —— 比石矶的血箭还难受!”
老子的拂尘突然绷紧,雪白的丝绦里涌出淡金的光,把最近的符文都拢成个小茧。青牛往残片方向打了个响鼻,鼻息里的莲子羹香混着幽蓝光,在半空凝成朵半透明的莲,把那些躁动的丝线都压成了温顺的光带:“这是钟鸣镇世的前兆。” 他往钟形虚影方向扬了扬下巴,那里的符文正在凝聚成巨大的钟口,边缘泛着蓝金双色的光,像口刚出炉的双色糖钟,“上次在紫霄宫听鸿钧老祖说过,混沌钟响时能定天地 —— 这残片现在要显真容了,比我炼丹炉的动静还大。”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突然射出三道绿光,翡翠光在钟形虚影下织成个三角阵。他往阐教弟子方向挥手,看见他们正用灵力稳住被光带掀起的石桌,桌上的桂花酥还冒着热气:“都注入莲香!” 绿光里裹着的桂花突然炸开,把周围的符文都染成了淡粉,“上次在玉虚宫净化灵根用的法子,能让狂暴的灵力变温顺 —— 就像给沸水加凉水,得慢慢调。”
石矶娘娘的月白道袍突然在光带外凝成个茧,暗红的纹路在茧上扭曲成诡异的符。她往血色法杖里注入灵力的刹那,杖头的莲花突然喷出灰黑的血雾,把靠近的甜香都染成了暗紫,像口泼了墨的糖浆锅:“休想!” 她往钟形虚影方向掷出三枚血莲子,黑紫色的光在半空炸开,把符文都炸成了细碎的光粒,“上次在九幽炼的蚀灵雾,专克这种纯净灵力 —— 三百年的怨气,还怕治不了块破铜片?”
血雾刚接触金色丝线就发出滋滋的响,像热油里泼了冷水。但那些丝线突然暴涨,把暗紫的雾都缠成了透明的茧,在三昧真火里烧成了金粉 —— 原来丝线里裹着混沌莲子的甜香,把腐蚀之力都化成了细碎的光,像被烤化的糖霜。
“这招不管用!” 石矶娘娘的茧突然裂开道缝,看见哪吒周身的火焰正在变色,淡金的火苗渐渐染上高贵的紫,像块被染了色的糖块。她往血莲方向挥手,剩下的花瓣突然合拢,把所有怨气都聚成个黑紫色的球,“上次在骷髅山用这招打散过天雷,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小毛孩!”
哪吒突然觉得丹田像被塞进了块滚烫的栗子糕,本源之火在金色丝线的牵引下翻涌,把经脉都撑得发涨 —— 但不是疼痛的撕裂,是带着点舒畅的撑开,像穿久了的鞋子突然变得合脚。他往钟形虚影望去,那里的符文正在凝成古老的篆字,每个字都渗出甜香,混着远古钟鸣往他识海里钻:“这声音……” 他突然想起上次在古籍里见过的记载,混沌钟响时能涤荡神魂,“比西岐庙会的钟好听 —— 就是震得脑壳疼,像被敲了三记栗子。”
钟形虚影突然发出嗡鸣,不是刺耳的巨响,是带着点温润的颤,把护城河里的甜水都震成了螺旋状的光带。金色丝线在光带里暴涨,把哪吒的红绫都染成了蓝金双色,布料上的光纹突然活过来,在他周身凝成件半透明的铠甲 —— 甲片上的符文正在蠕动,把石矶掷来的血莲子都弹成了光粒,像块坚硬的糖壳。
“这是混沌钟的本源铠甲!” 通天教主的诛仙四剑突然发出共鸣,剑刃的血色在钟鸣里凝成赤金,“上次在碧游宫见过残图,没想到真能现世 —— 这小娃娃的气运比我想象的还旺,比乌云仙抢点心时的运气还厉害!”
乌云仙刚把最后块杏仁酥塞进嘴里,就被钟鸣震得打了个嗝,混元锤上的青铜纹沾着的蜜突然凝成细小的珠串:“谁说我抢点心靠运气?” 他往金灵圣母方向瞪了眼,看见她正用玉如意接住被震飞的栗子糕,“上次在万仙阵赢的十笼包子,靠的是真本事 —— 不像某些人,只会用玉如意偷藏点心。”
金灵圣母的玉如意突然往他头上敲了敲,龙虎虚影在光里咆哮,把靠近的血雾都卷成了漩涡:“就你话多!” 她往哪吒方向瞥了眼,看见少年周身的紫火正在凝聚,把钟形虚影的光都染成了暖紫,“快守住心神!上次在碧游宫修炼时走火入魔,就是因为分心 —— 要是被石矶扰了修行,以后别想再吃栗子糕!”
石矶娘娘的血雾突然凝成无数支小箭,箭簇上的倒钩闪着幽绿的光,却在接触紫火的刹那化成了淡粉的蝴蝶。她往钟形虚影方向冲了两步,月白道袍的袖子在光里烧成了灰烬,露出底下绣着的半朵莲花 —— 原来她的道袍里藏着三百年前的莲绣,被紫火一照突然发光,把灰黑的怨气都染成了淡金,像被擦亮的旧绢。
“不可能……” 她的声音带着茫然,血色法杖突然掉在地上,杖头的莲花在紫火里绽开成淡粉,“我的蚀灵雾怎么会变成蝴蝶?上次在九幽连玄冰都能腐蚀,这火焰到底是什么来头?”
哪吒突然睁开眼,瞳孔里的紫火正在旋转,把钟形虚影的符文都吸成了细小的光粒。他往石矶方向笑了笑,金色丝线在他指尖凝成朵小小的莲花,把最后点血雾都染成了淡粉:“这是《火德真解》第四重的紫极火。” 他往火尖枪方向指,枪尖的紫火突然暴涨,在半空凝成只巨大的火凤,“上次在西岐厨房烤栗子,火候到了就能烤出糖心 —— 这火焰也一样,火候到了自然厉害。”
火凤突然俯冲,紫火在光里炸开成漫天的光雨。石矶娘娘的血莲在光里剧烈颤动,最后一片黑花瓣落在地上,化作颗淡金的莲子,把她的月白道袍都染成了透明的光:“原来……”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像块被紫火烤暖的玉,“我一直用错了方法。” 她往莲子方向伸出手,看见上面浮现出无数画面 —— 有她在九幽给血莲浇水的身影,有她偷偷藏起的桂花,还有她在碧游宫偷学阵诀时藏在袖间的半块栗子糕,“怨气养不出好莲花,得用甜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