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的虚影在诛仙阵上空凝聚时,袍角扫过的云层都带着焦糊味 —— 是被他的怒气燎的。他看着下方变成 “分糕阵” 的诛仙阵,石桌上散落的芝麻糕碎屑被风吹得像群黑蚂蚁,四柄仙剑的剑柄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蜂蜜,顿时气得虚影都在发抖,衣袂翻飞间卷起的气流,把哪吒刚拿到的芝麻糕吹得在空中翻了三个跟头。
“成何体统!” 他的声音像滚过青石的闷雷,却带着点发颤 —— 不是怕的,是气的,“上次见你们用仙剑插糖葫芦就够离谱了,现在居然把阵眼做成莲花糕!” 他指着那朵还在发光的莲花盘,花瓣上的紫薯粉被风吹得簌簌掉,“碧霄做的莲花酥都比这像样 —— 你们这是要把诛仙阵改成点心铺吗?”
虚影的大手挥下时,碧游宫方向传来的轰鸣里裹着芝麻香。无数截教弟子从虚空中涌出来,脚边的祥云都沾着面粉 —— 是刚从碧游宫的厨房跑出来的,有的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核桃酥,边跑边往嘴里塞,像群被赶去上工的小厨子。
“都给我放下点心!” 通天教主的虚影又拍了下云层,震得弟子们手里的糕点掉了满地,“上次让你们看守诛仙阵,你们却在阵里烙饼,把石桌都熏成了黄的 —— 这次要是再让阐教的人把阵眼做成桂花糕,我就把你们的锅都砸了!”
金灵圣母的身影在弟子们前面凝实,龙虎玉如意的玉柄上缠着块纱布 —— 是刚才烙饼时被烫的,此刻正随着她的手势发出 “嗡嗡” 的轻响。她看着下方正在分点心的阐教众人,突然发现赤精子的阴阳镜上沾着块紫薯泥,像没擦干净的锅底灰。
“吃够了就该活动活动了!” 她把玉如意往空中一举,金色的光芒里裹着面香 —— 是早上烙饼时沾的,“上次用这如意搅过面糊,把结块的都搅开了 —— 你们这些吃点心的,要是不想被我搅成面糊,就赶紧把阵眼恢复原样!”
金光射向莲花盘时,被甜气裹着的花瓣突然抖了抖,把金光弹开半尺,像颗没接住的糖球。金灵圣母看着自己的攻击在甜气里化掉,突然想起上次用玉如意盛莲蓉,结果被黏住的事。“居然被点心气挡住了!” 她往玉如意上吹了口气,金色的光芒里渗出淡青色的雾气 —— 是用碧游宫的莲子磨的粉,“这次给你们加点莲子味,看你们还怎么挡!”
无当圣母的混元伞在旁边 “唰” 地撑开,伞面黑得像没刷干净的锅底,却在边缘绣着圈莲花 —— 是碧霄帮她绣的,针脚里还沾着点紫薯粉。她把伞柄往地上一顿,伞下涌出的黑色雾气里裹着芝麻 —— 是从袖里的芝麻罐洒出来的,在雾气里闪闪发亮,像撒了把黑砂糖。
“先让你们尝尝看不见的滋味!” 她故意把雾气往哪吒那边飘,看着那小子踩着风火轮在雾里转圈,红绫上的桂花被雾气沾成了黑的,像撒了芝麻的红绸子,“上次用这伞罩过偷饼的灵猴,把那畜生困得直转圈 —— 你这小娃娃要是再抢我们的核桃酥,就把你困在雾里,闻着芝麻香却吃不到!”
哪吒在雾里打了个喷嚏,混天绫突然缠上根飘来的芝麻杆 —— 是从无当圣母的袖里掉的。“这雾怎么一股烤芝麻味?” 他用红绫把芝麻杆往嘴里塞,嚼得咯吱响,“比土行孙用芝麻壳做的烟幕弹香多了 —— 上次被他的烟幕弹呛得直咳嗽,现在闻到芝麻香都有点怕。”
金灵圣母的龙虎玉如意突然发出 “咔嚓” 声,金色的光芒在莲花盘周围凝成个光笼,把淡金色的甜气都罩在里面。“看你们怎么跑!” 她往光笼里撒了把莲子粉,青色的粉末在光里发亮,“上次用这法子焖过莲子羹,把莲子焖得酥烂 —— 你们这莲花盘要是再不投降,就被我焖成莲子糕!”
光笼收紧时,莲花盘的花瓣突然往外舒展,把莲子粉都弹在光笼上,像撒了层面粉。老子看着光笼上的粉痕,突然觉得像在蒸馒头。“要不要加点酵母?” 他对着金灵圣母喊,拂尘尖沾着的桂花落在光笼上,“上次蒸馒头加了酵母,发得又大又软 —— 你这光笼要是加了酵母,说不定能发成莲花形状,比现在好看多了。”
元始天尊的三宝玉如意突然往光笼上敲了敲,翡翠光里的莲露渗进粉痕里,把青色的粉末化成淡绿色的水,像在和面。“这样就成面糊了。” 他看着光笼上的水痕笑,“上次和哪吒做莲蓉包,就是这么和面的 —— 你这光笼被我和成面糊,以后只能当和面盆用了。”
金灵圣母看着自己的光笼在莲露里变软,突然有点着急。她往玉如意里又灌了些灵气,金色的光芒变得更亮,却在接触到光笼时,被软化的地方粘住了半分,像块被粘住的糖块。“居然粘住了!” 她使劲往回拽玉如意,脸憋得通红,“上次用这如意搅莲蓉,就被粘住过,现在又来 —— 你们这些阐教的,是不是在光笼上涂了蜂蜜?”
无当圣母的混元伞突然往光笼上罩,黑色的雾气像块大抹布,把淡绿色的水痕都擦得干干净净。“别跟他们废话!” 她把伞柄转了转,伞下的雾气里突然飞出无数小黑点 —— 是烤焦的芝麻,在雾里像群小虫子,“上次用这雾罩过烤芝麻,把没熟的都熏熟了 —— 你们这些点心阵,要是不想被我熏成焦芝麻,就赶紧认输!”
小黑点落在莲花盘上,被甜气裹着的花瓣突然合拢,把芝麻都包在里面,像颗包了芝麻馅的团子。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树枝在花瓣上敲了敲:“多谢加料!” 他用树枝把花瓣挑开条缝,里面的芝麻正在发光,“上次做芝麻汤圆,还缺芝麻馅呢 —— 你们这是送上门来的,比自己磨的还香!”
接引道人把青莲宝色旗往光笼边送了送,淡青色的光里渗出莲香,把黑色的雾气染成了淡紫色,像加了紫薯的莲子羹。“这样才好看。” 他用旗面擦了擦光笼上的芝麻,“上次在灵山做紫薯莲子羹,就是这颜色 —— 你们的雾气被染成这样,以后可以当染料用,比现在好看多了。”
截教弟子们看着自己的法宝被改成点心工具,突然有点不知所措。有个小弟子举着的黑幡上沾着莲蓉,被风吹得像块没包好的点心;还有个魔将的骨刃上缠着红绫 —— 是刚才被哪吒的混天绫缠住的,现在正往上面抹蜂蜜,想把红绫粘得更牢。
“咱们要不要……” 操控戮仙剑的长老往金灵圣母那边看了看,对方正使劲拽被粘住的玉如意,脸都快贴到光笼上了,“要不要先吃点点心再打?我这还有半袋核桃,能做核桃酥 —— 上次做的时候,金灵圣母也来抢着吃。”
金灵圣母听见这话,拽玉如意的手顿了顿。她看着光笼里的莲花盘,突然闻到里面飘出的芝麻香,肚子 “咕噜” 叫了声 —— 早上忙着烙饼,还没来得及吃。“就吃一块……” 她往嘴里塞了颗莲子,是从袖里掏的,“吃完再收拾他们 —— 上次打姜子牙,也是先吃了三块麦饼才有力气。”
无当圣母的混元伞突然往旁边歪了歪,伞下的雾气里掉出块芝麻糕 —— 是刚才藏在伞柄里的。她慌忙把糕往嘴里塞,黑色的雾气顿时淡了半分,露出后面哪吒的红绫,正往她的伞面上抛桂花。“别扔了!” 她边嚼边喊,芝麻从嘴角掉出来,“再扔我的伞就成桂花伞了 —— 上次碧霄给我的伞绣花,就绣了桂花,结果招了一群蜜蜂,把伞面都蛰破了!”
哪吒把最后一把桂花往伞面上抛,红绫突然缠着块烤红薯飞过来,焦香把黑色的雾气都染成了淡金色。“给你!” 他把红薯往无当圣母手里塞,“这红薯放了蜂蜜,比你的芝麻糕甜 —— 上次土行孙抢我的红薯,被我用红绫捆了半天,现在见了我就躲。”
无当圣母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红薯。焦皮裂开的瞬间,金黄的薯肉里冒出的甜气,把她嘴角的芝麻都熏得发亮。“其实……” 她咬了口红薯,突然觉得这比刚才的芝麻糕好吃,“上次碧霄做过红薯饼,放了芝麻,比这个还香 —— 下次我做了,分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