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她记得她也曾经逼过柳莺莺发道心誓，可她们是敌人啊！
“怎么不敢吗？不敢就痛快承认，我带着你去给宋阁主下跪认错！”
红莲深呼吸一口气，所有情绪都变成一声笑。
“沈宫主，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让你三番几次来找我麻烦？”
沈玉知道自己这个闺女能言善辩，她可不能被套进去。
“你不要左顾而右言它！”
红莲微微颔首，表情平淡：“那行，我发道心誓。”
“红莲！你知道违背道心誓是会有阻你修炼的！”
红莲不再理她，而是直接发起了道心誓：“我，红莲，在此发誓，我从未把天穹剑阁的东西据为己有，若违背此誓，就此止步于此，绝无精进的可能！”
反正没据为己有，都给出去了，文字游戏嘛，她一个现代人还玩不明白？
“红莲！”沈玉震怒：“你把道心誓当什么？怎能说发就发？”
红莲：“不是你让我发的吗？真发了你又不愿意。”
沈玉做太一仙宫的宫主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么刺头的人，而这个人还是她的女儿。
“你以为你破罐子破摔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沈宫主，你要精血我也给了，道心誓我也发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非整死我是吗？”
沈玉掏出一颗丹药来，丹药呈棕色，表面上有一道丹纹。
“这是上品丹药真言丹，吃了它的人保管他只能说真话。”
红莲这下是真紧张了，之前不怕，是因为她有恃无恐。即便如此，她表面依旧淡然模样。
“你还真是各种招数层出不穷，来吧，给我吧，我要是吃了，说的也是没偷，到时候你还给我用什么？搜魂术？”
搜魂术是十分恶劣的招数，名门正派几乎不用。
此术施展后，被搜魂的人轻则神魂受到创伤，精神恍惚；重则神魂残损，直接变成傻子。
沈玉知道红莲这是在阴阳她，可她为了改正她的坏毛病，绝不会心软。
“你若吃下仍然说的是没偷，我就放你离开！若你不敢吃......”
沈玉的话音未落，红莲就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丹药，神色冷峻：“倘若我吃了，证明我的清白，我希望沈宫主日后不要再纠缠，我红莲与你沈玉再无干系！”
说罢，也不等沈玉反应，直接将药丸塞进口中。
沈玉死死攥着拳头，她的心在颤抖，红莲最后的那句话，就是要跟她断绝关系的意思。
不会的，沈玉安慰自己，天穹剑阁的宝库一定是她偷的。
只有她有那种可以瞬移的符，她见她施展过几次，可以无视阵法限制。
尽管她一直安抚自己，但凌乱的呼吸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
“沈公主，你听好了，我红莲，没有偷天穹剑阁的宝库，也没有做任何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我行得正，坐得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之耻，我记下了，多谢沈宫主的照顾！”
说完，红莲抢过沈玉手中的乾坤须弥戒，擦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不可能！你到底用什么法子？”沈玉追上去，她不相信她的判断会出错。
红莲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沈玉，声音冷漠：“沈宫主，请你遵守你自己说的话！”
说完，她转身离开，这一次沈玉没有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