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首里,维克莎娜绝对算得上最忠心。
【幻溪原-凤涅-凤璇宫】
“乾……”双眼无神的少女跪在地上,白发紫瞳男子盘腿坐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盯着地上零星几个煋冶石。
“不净。”男子给出结论。
这话和命令差不多,就是要重洗的意思。
“乾,再洗恐为痴儿。”负责洗去记忆的少女也平静的告知风险。
乾银白的发微微被风吹动,带走语言里最后一丝温度:“洗。”
跪在地上的寄南春恍惚着,令人恐慌的空洞无孔不入,但她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才能摆脱。
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是谁?
身上多出的触感算不上温柔,寄南春有些恍惚的摸上额头。
她这是怎么了?
乾指尖轻点地上的煋冶石,没有再去留意寄南春的事。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断崖,乾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个病态的弧度。
他还在执着什么?自己又在执着什么?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在那执着拯救世界什么的。”梵卿纪温柔抚着温纪临柔滑的长发:“你告诉我世界崩塌不可逆,你只想改变他们的命运。”
“你从没告诉过我他们的未来,但我能想到算不上好。”
“你害怕重蹈覆辙,害怕自己抗衡不了所谓的修正。”
“可是你的那个‘修正’,也不过是另一个尝试恢复原状的人。”
“你的对手从来不是规则,你的故事不可更改,但我们的故事还在延伸。”
“你已经做了这么多,就不用在去在乎结局。”
梵卿纪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轻语,温纪临闭着眼,心里却奇异的平静下来。
他还有他的蝴蝶,不论怎么样,他还有他的蝴蝶。
“蝴蝶……”寄南春眼神追随着轻柔脆弱的美丽生灵,她站不起来,就只能徒劳的用眼神去渴望。
红发女子站在寄南春身后浑身刺挠,毕竟让她去照顾自己掳过来的少女什么的……太挑战良心。
这孩子现在这副样子,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寄南春回头,带着点小心翼翼:“炽枫……”
炽枫呼吸一滞,捣了捣身旁紫发少年:“寒森,快去。”
寒森愣了愣,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只得到炽枫的白眼:“愣着干什么。”
认命出去抓蝴蝶,只留炽枫对着寄南春发呆,而寄南春对着外面飘零景象发呆。
炽枫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被乾需要会让她开心,可是做的事情也在挑战她所剩不多的良心。
乾,她的阿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