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卿纪淡粉的薄唇微抿,显然理智在和怒意自由搏击。温纪临依旧淡定:“是这个啦……树枝那个是我逗你的。”
可是如果不喂解悔,这虫现在必死无疑。
梵卿纪甚至有点搞不懂眼前人在想什么,看着那人随意的身姿,竟然感觉有点无力。
“你是想要功法,还是不想要功法。”梵卿纪懒得和他玩猜心思的游戏。
温纪临歪头,冲他笑得无辜:“自然是想。”
梵卿纪默不作声,慢慢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往前走。
风声呼呼的摇曳着天生的万物,寂静于风声凸现,梵卿纪和温纪临也慢慢越走越近,直到梵卿纪拉住温纪临的袖子。
“……我知道你不是只为了修为。”梵卿纪怎么可能不了解温纪临:“你很在意纯粹的动机?”
那只虫子,是温纪临的纠结,也表现出他的重视。
在他这里,小蝴蝶应该永远是第一位。
“唉……如果因为这件事在你这里彻底失去信誉,让你怀疑你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太得不偿失。”温纪临也不打算打哑迷:“功法没有你重要,就算一切和之前一样,我也不想你因为我受伤害。”
梵卿纪顿了顿,看向温纪临随意攥着的小虫:“给我拿着,它在你手里迟早要死。”
唇角笑意温柔,温纪临看向自己的小蝴蝶,一如既往的纵容:“那你可拿好。”
小蝴蝶自己能想开,自然是最好。
尚且稚嫩的小蝴蝶不疑有他,完全没注意温纪临嘴角得逞的从容笑意。
自己永远最了解自己,也最能拿捏自己。
真心不假,算计也真。
【妖界-骨枯城】
“你最近睡眠这么差。”凤戾关心看着被锁在床上的儒孽,温柔替他擦去唇角血渍。
算以他们的修为,几年睡一次就够,不过被喂了药的儒孽,显然做不到。
“银川狼快灭族了,我才找到你的家族。”凤戾坐在床边,像是日常闲聊:“他们藏的可真深。”
儒孽被蒙着眼束缚在床上,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暧昧危险:“说这些干什么。”
“你真是个怪物啊……”凤戾轻抚上那张优越的脸:“奶奶说的没错,你变成这样,不全是因为经历。”
儒孽不再回话,正如凤戾所说,成王败寇,他没有话语权,这样的相处模式也确实让他安心。
至于身世……他不在乎。
凤戾却有些兴奋,不打算停止:“历代银川狼族的极恶之徒,他们的尸骨被养在你们族人献出的血液里。”
儒孽被绫绸铺盖的眼抬都没抬,淡淡回答:“你精力太旺盛,我怕你想要,才不睡。”
凤戾愣了愣,面上染上薄红:“我现在没在跟你说这件事!”
“嗯。”儒孽无所谓的调整了一下姿势。
收拾了一下心情,凤戾继续开口:“你那便宜娘亲,在尸骨化了以后把那池东西凝成血丸,自己吃了。”
集结了世间所有阴暗的腌臜东西,在她肚子里成为儒孽。
所以他一出生,他娘就没了。他被养在地牢,成为以后为称霸妖界做预备的战争机器。
儒孽依旧是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的凤戾微叹:“你那百年折磨,看来是一点不在意。”
“你被我占有百年,比回忆那百年来的实在。”儒孽唇角的笑容带着蛊惑意味,凤戾眉眼微垂。本就赤着的脚,从地上,踩上了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脚下人满脸春色,刺激着凤戾的神经。脚下力道微微加重,那人轻咬的唇和隐忍的闷哼都是最好的助燃剂,凤戾轻嗤:“啧……满脑子那档子事,不乖的狗,就该好、好、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