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锦元万清没有多问,整个人化为一缕青烟钻进抑神尺。
梵卿纪抱臂站在一边,轻轻踢了踢温纪临的小腿:“你这样搞得我很像路人甲。”
温纪临不在意少年语气中被忽视的不满,含笑的眼眸直直看着少年:“主角,就是占据人全部目光的存在。”
你绝对占据我的目光,所以你是我的主角。
梵卿纪读懂了某人的未尽之言,脸微微发红:“我以后说话,怎么这么骚包。”
“对主角,不特殊一点很难被注意。”温纪临只有对小蝴蝶才会有点骚话:“更何况是这么好看的主角。”
不好意思再听下去,小蝴蝶急急转身:“回……回去了,山主布阵我们再去看看!”
看着小蝴蝶有些狼狈的背影,温纪临不由得轻笑。听见轻笑的梵卿纪更羞更恼,步子也加快了不少。
他那些年到底学了什么……
“学不会……大能会的就是不一样。”宴桦姻布着阵,顺便研究石头上的铭文:“这么精妙的铭文,创造者真是难想。”
不巧,这玩意正是温纪临自创。
凤戾也蹲在宴桦姻身旁,深以为然点头:“虽然我不懂阵法,但这么密还没崩,确实厉害。”
铭文就像高数,都是那几个公式,有的解不出,有的推高阶公式。
都是天赋。
且不论那边两人如何惊叹,温纪临这边只有尽心尽力的布锚。
“个人私情搞这么大阵仗……”温纪临微叹:“还牵扯到道则。”
显而易见,他们被山主赶出来当苦力。
梵卿纪蹲在那里摆弄着指尖上刻上铭文的仙晶,不解道:“儒孽动手是凤戾故意逼迫,现在儒孽又想掀起兽群暴动。”
上位者的游戏,背后是无数无辜枯骨。
“疯子表达爱就是这样?”作为半个正常人,温纪临不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
“话说它为什么突然要娶狐七公子?”小蝴蝶不解于凤戾的举动:“是单纯为了逼迫儒孽吗?”
温纪临摇摇头:“我没关注过这件事,只听说过。”
夕阳西下,众人皆严阵以待守在宫内。
凤戾最少还需要一个时辰,宴桦姻已经听见兽群隐约的暴动。
“给师兄发过灵讯了吗?”宴桦姻转头,看向门口眺望的温纪临。
温纪临唇角扬起一抹笑,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儒孽的身影出现在沐月宫门口,依旧是凤戾熟悉的温和平静:“该回家了。”他眸色温润,唯在看向凤戾时多了一抹毁灭的偏执。
凤戾直视着那双近乎全黑的眸子,唇角近乎嘲弄的笑无时无刻不在挑拨儒孽岌岌可危的理智:“是你生的我?”
梵卿纪差点没绷住表情,儒孽要吃了凤戾,说回家就是进肚,她这么说也没毛病。
语言的艺术。
儒孽也知道没得商量,转而看向宴桦姻:“宴山主,此事与道则无关。”他态度温和:“您将她交给我,我保证妖仙和平一定如您所愿。”
宴桦姻不蠢,左右摇摆死的最快。而且,道则收留凤戾时,就已经得罪了这头贪婪善伪的恶狼。
信了,她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
“妖皇重伤,道则巧合遇见,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宴桦姻表现的无奈:“如今妖皇要在这沐月宫修养,为了妖仙和平,道则自是不会拒绝。”
这话说的很耐人寻味,儒孽自然懂其中玄机,不再言语。
消瘦挺拔的身影越来越远,兽群隐忍的低吼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