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不好的预感升腾,画寒佡外放神识,正好看见凤戾被梵卿纪拿在手上试图烧水拔毛。
画寒佡感觉深深的无奈:“……深。”
正准备把鸡按进热水的梵卿纪有些意外的抬头:“师祖?”
“把凤戾放下。”画寒佡语气轻缓:“她毁了你的药田?”
“师祖……”梵卿纪看起来很委屈:“这只鸡把我的药都糟蹋了。”
“你才是鸡!”凤戾想开口,可只有画寒佡听得懂,梵卿纪只以为这鸡又叫了。
显而易见,除了让人头疼,她暂时只是一只没用的小鸡。
画寒佡握笔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无力松开:“你的药回头找你魏师叔祖去拿,先把凤戾放下。”
梵卿纪饶有兴趣的看着手里五彩斑斓的野鸡,邪恶一笑:“毁了我的药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你想干什么!”风戾很惊恐,但最终也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叽叽声。
早知道恢复就不懈怠了……半秃的凤戾一瘸一拐上岛,正对上画寒佡平井无波的眸子。
“夜生季快到了。”清冷谪仙又慢悠悠描花:“这不是你糟蹋别人药田的理由。”
“我只是看他的药田药力尤其精纯。”凤戾生无可恋趴在自己窝里:“这样让本皇怎么见人……”
“我收留你不是让你来惹事。”画寒佡把栩栩如生的花挂在窗边:“力量恢复之前,不要明目张胆示人。”
“唉……要不是那老不死的阴我,我也不至于这样啊。”凤戾显然忧郁不少:“我当妖皇碍着他了?”
“深不认识你,镜不会不认识。”画寒佡冷漠:“少出去,镜收了你当灵宠我不管。”
“知道了……夜生季万妖皆动。”凤戾惆怅看向窗外夜色:“这是妖族来之不易的休养之时。”
“为了万妖,你也不应随心所欲。”画寒佡显然不打算共情,他只想让这个麻烦安生一点。
“啧……”凤戾安生趴在那里:“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有过心仪之人。”
画寒佡不接话,凤戾也不自讨没趣:“你要是会有爱人,我就该考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夜生季,妖族力量会大幅增长。并且按照以往惯例,也是妖族和普通妖兽动物休养生息的和平时期。
从某种意义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期盼夜生季。
“莹海?”殷莫璃靠在窗边榻,看着外面沉沉夜色:“那是什么?”
杨熙洺坐在桌前,看着少女被风吹起的发尾:“是莹枝蝶的大型交配行为。”
“交配行为……”殷莫璃不解回头:“那有什么好看的。”
“莹枝蝶翼边会散出妃色光晕,在一大片莹枝蝶流过时,很壮观。”杨熙洺不擅长描述,只能尽力说清楚。
“听起来很美。”殷莫璃浅笑,走到杨熙洺身边:“你每年都去看啊。”
“会陪师妹一起,她去看,我就在一边自己做自己的事。”杨熙洺揽着少女的腰,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这么多年,她也看不腻。”
“自从你离开,每次下雨我也会看。”殷莫璃温声:“师妹也有自己的太阳要等。”
杨熙洺不说话,只是抱的更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