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陈念欲哭无泪。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他只能硬着头皮，拿起毛巾，笨拙地靠近王雅星光洁的后背。
…………
泡完温泉，几人换上了旅店准备的干净浴袍。
娄婉莹非常“贴心”地为他们准备了一间宽敞的休息室。
然后就抱着手臂，笑眯眯地坐在门口，美其名曰“随时提供服务”。
王雅星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就那么随意地坐在榻榻米上，丝毫没有要擦干的意思。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浸湿了她肩头的浴袍。
陈念看不过去了。
“你头发不吹干，是想明天头疼吗？”
王雅星闻言，抬起眼皮瞥了他一下。
非但没有自己动手，反而朝着陈念面前挪了挪，盘腿坐好，将后背留给了他。
“那你帮我吹。”
她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
陈念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一块干爽的毛巾。
他走到王雅星身后，小心翼翼地用毛巾包裹住她乌黑的长发，轻轻按压，吸走多余的水分。
他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奇异的耐心。
吹干头发后，陈念的手指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刚才动那么大气，累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不轻不重地按捏起来。
王雅星的身体一开始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在他熟练的按摩下放松下来。
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
“嗯……你这手艺，不去开个按摩店可惜了。”
这一幕，看得不远处的谷芷予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
凭什么王雅星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享受陈念的照顾？
她越想越气，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陈念！”
谷芷予冷着脸开口。
“我也要。”
陈念按摩的动作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
一旁的万璃立刻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芷予姐，我来帮你吧！我的手艺也很好哦！”
万璃说着，就想凑过去。
谷芷予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不要。”
万璃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她伸出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眼圈一红，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
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陈念看着万璃那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心里叹了口气。
何必呢。
他停下了给王雅星按摩的手，转头对万璃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万璃，我头发也湿了，你能帮我擦擦吗？”
万璃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却瞬间迸发出了惊喜的光彩。
“真的吗？！”
她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陈念身边，拿起毛巾，动作无比认真地帮他擦拭着头发。
擦完头发，她学着刚才陈念的样子，小手也搭上了他的肩膀，有模有样地按摩起来。
她一边按，一边还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瞥谷芷予，小脸上写满了“你看，我也能给陈念按摩，你后悔去吧”的得意。
只可惜，谷芷予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的目光，始终都落在陈念身上，复杂难明。
回到房间。
王雅星整个人都瘫在了柔软的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浴袍的衣襟都敞开了些许。
“啊……好饿。”
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陈念，眼睛亮晶晶的。
“陈念，我们去吃烤肉吧？”
“我想吃那种滋滋冒油的五花肉，还有烤得焦香的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