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念的两只手再也拿不下任何东西，王雅雅才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我吃饱啦。”
陈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管这叫吃饱了？你吃的还没我拿的多。
然而，女人的精力似乎是无限的。
“走，我们去买衣服。”
王雅星根本不给陈念喘息的机会，拉着他就朝另一边的奢侈品街走去。
陈念一手提着一堆小吃垃圾，另一手还要被她拽着，步履蹒跚地跟在后面。
“你上次买衣服是什么时候？”
他忍不住问。
“上周呀。”
王雅星回头，笑容灿烂。
陈念闭上了嘴，选择放弃抵抗。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对陈念来说，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他终于体会到了陪女人逛街的真谛。
他不是顾客，他只是一个会移动的衣架，一个无情的刷卡机器……哦不，连卡都不用他刷。
他只是个拎包的。
王雅星从一家店逛到另一家店，乐此不疲。
而陈念，则从一开始的站在旁边给点意见，到后来直接找个沙发坐下，两眼放空。
他身边的购物袋越堆越多。
香奈儿、迪奥、古驰……
这些印着烫金logo的纸袋，此刻在他眼里，每一个都重若千斤。
他累了。
毁灭吧。
就在陈念感觉自己灵魂都快要出窍的时候，王雅星终于提着最后一个袋子走了过来。
“天都快黑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回去。”
陈念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快得让旁边的导购都吓了一跳。
“走走走，赶紧回去。”
他一手拎起一大串购物袋，脚步飞快地冲向停车场，那架势，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赶。
回到车里，陈念直接瘫在了驾驶座上，一动不动。
他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闭着眼，大口喘着气，缓了好几分钟，才终于有力气发动车子。
旁边的王雅星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有些好笑。
“下次我们早点出来，今天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
陈念闻言，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还……还有？”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对啊，包包、鞋子、还有几套护肤品都没来得及看呢。”
王雅星掰着手指头数着。
陈念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专心开车。
回到住处，她兴高采烈地开始整理今天的战利品，把一件件新衣服拿出来在身上比划着。
陈念则像个游魂一样飘进了浴室。
他飞快地冲了个澡，感觉整个人才活了过来。
他走出浴室，看了一眼在客厅里忙得不亦乐乎的王雅星，然后溜进了房间。
“咔哒。”
一声轻响，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了。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午夜十二点。
王雅星也洗漱完毕，穿着一身丝质睡衣，哼着歌走到了门口。
她抬手敲了敲门。
“陈念，你睡了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
她又敲了敲。
“陈念？”
还是没人应。
王雅星皱了皱眉，伸手去拧门把手。
门把手转不动。
门被反锁了。
她贴在门上，又喊了一声。
“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