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这份远离宫廷喧嚣的宁静。
“先生......”
阴丽华忽然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犹豫，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嗯？”
江祈年侧头看向她。
月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精致，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方才......”
阴丽华微微低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披帛的边缘：“在席间周妹妹询问我们的关系......”
“怎么？”
江祈年挑眉：“我反应慢了一拍，被张嫣给抢先回答了，不然......”
“不然？”
阴丽华抬眸，眸子闪亮：“先生会如何回答？”
“当然回答丽华你是我的白月光啊。”
听到这话，阴丽华心中一跳，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与雀跃。
她唇角微扬，脸色变得柔和轻松起来：“嗯......白月光，就像是此时的月光吗？”
她抬头望向天际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映在她清澈的眸子里，如碎钻般闪耀。
“是啊。”
江祈年也是感叹道：“所谓‘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但现在，我们俩站在同一轮明月下，沐浴着同样的月光。”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阴丽华呢喃一句，心中阴霾尽去。
她转而笑道：“先生，今日见到周皇后，倒是个心思灵透的妙人儿。”
“是啊，年纪虽小，心思却细。”
江祈年赞同道。
“她看先生的眼神，可是充满了好奇呢。”
阴丽华忽然侧过脸，眸中含着一丝促狭的笑意，月光下更显灵动：“怕是将先生当作神仙下凡了吧？还有她赠玉时，那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倒像是替张嫣姐姐说出了心里话一般。”
江祈年失笑：“你这话说的，倒像是在打趣张皇后。”
“哪有。”
阴丽华轻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是真心觉得张嫣姐姐不易。”
她顿了顿，声音低柔了几分：“这一路北上，先生眼中所见皆是疮痍，心中所思皆是未来，这份沉重，丽华都看在眼里。”
“先生......”
阴丽华眸子柔柔，轻轻唤了一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她向前挪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到江祈年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
江祈年心中一跳，敏锐的感觉到氛围的变化。
就在这时，他感觉手间传来温软的触感，还略带着一丝凉意。
“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