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前天吧?我们村的刘老实家里柴禾不多了,就想着上山弄点去,他拉着爬犁,带着斧子和手锯去了桦树岭,桦树岭就在我们村子西边,出了村子,走三里地就是。”
喝了一口茶水后,常村长接着说起来。
“刘老实到了地方后,找了个沟塘开始整木头,结果他才弄了不到一爬犁柴禾,就听到山里有野猪哼哼动静。”
沈国平好奇道:“那他没有马上往回走么?一般来说,野猪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野猪轻易都不会主动攻击人类,除非是人类先动手激怒对方。
对于野生动物来说,一般来说,除非是生死攸关,不然的话,很少会主动攻击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对手,因为一旦它们自己受伤,那就意味着死亡,这是刻在动物们基因本能里的趋利避害思想。
“嗨!要不说刘老实倒霉呢!”常村长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强忍的笑意。
“他听到野猪动静之后,就想要拉着爬犁回村的,结果他才拿着东西来到爬犁跟前,那头野猪就从沟塘里跑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野猪被什么东西吓得,刘老实和爬犁还正好在野猪逃跑的路上,这不,刘老实就被野猪给撞了。”
“只是路过的时候撞了一下么?”
沈国平仔细的打听起来,要是因为刘老实挡了野猪逃跑的路,而被野猪撞了一下,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要是这种情况,跟野猪主动攻击人类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当然不是,不然的话,我也不用找国平你过来不是。”
常村长继续给沈国平解惑:“当时刘老实看到野猪奔自己来了,赶紧躲在爬犁后面,野猪没有创到他,可是他咋都没寻思到,野猪竟然回头了。”
“这就奇怪了,刘老实不是没对野猪动手吗?”沈国平又问。
常村长点头:“嗯,刘老实说自己没动手,可野猪还是回头了。当时野猪回头创他,他没躲开,被野猪一下子撅起来,正好落在爬犁上的柴禾上面。”
说到这里,常村长面露惊悸之色:“也就是正好当时爬犁上面的柴禾装了不少,他掉在柴禾上面之后,野猪够不着他了,这才绕着爬犁转了好几圈,然后才跑了!”
沈国平:“那这个刘老实是哪里受伤了?”
“这个我知道,昨天晚上我还去看了刘老实,他的肋叉子骨折了,大夫说折了两根,不过没伤到内脏,所以倒也不算什么重伤。”
“是么?那他的运气还挺好的。”
要知道,公野猪,也就是炮卵子,嘴上是长着獠牙的,那两颗獠牙是炮卵子专门用来对付敌人的武器,要是一个不小心,被这獠牙扎进身体,很容易就会造成大出血,到时候一个人在山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刘老实非死不可。
“可不是么,我们村里的老人都这么说。”
常胜在一旁点着头,附和沈国平的说法。
“这头野猪八成是被什么东西在后面给激怒了,就是不知道激怒野猪的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这是沈国平的初步推测,而他更加倾向于激怒野猪的是人,不然的话,野猪大概率不会见到刘老实便对他展开攻击。
“那一会儿,咱们去这个桦树岭先看看,只是不知道这野猪是不是走远了!”